虞王连下两道圣旨,一道命吏部旅下士李燃带禁军三人,快马加鞭潜入黔州,暗访核实黔州私兵人数;一道下旨传黔州,青州等三地诸侯携家眷入京述职。
这边圣旨还未出宫,太傅梁萧就通过墨青的竹鼠将消息传递给虞景钰。
再早墨青返京后不久,便被安排到了梁萧底下做了随行小侍,方便同虞景钰联系。
李从宜也暗中将消息通过飞鸽传给阿蛮。
虞景钰得知后,第一时间换了夜行衣,悄然往苗巫馆去,他怕阿蛮会冒险行动,当年唐家堡封山一事闹得很大,伤亡惨重,是各大门派中最早封山的。
阿蛮将白鸽放走,看完帛书,才点燃,窗户就被人弄开,她警惕的移到窗边,匕首出鞘,来人才露出脑袋,就搁在了脖间:“谁?!”
“我,是我!”虞景钰连忙应声,他来之前刻意去李清然屋中沾染了对方的胭脂气,以至于阿蛮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是他。
阿蛮将匕首收归,侧头看向点燃的帛书,见已经燃净,才放下心:“这么晚了,你不努力造人,来我这里何事?”
“黔州侯即将入京,你可有什么安排?说好了我结婚,你所有的事不许瞒我。”虞景钰从窗户翻身而入,站在阿蛮面前,左手举起,拇指上醒目的红色暖玉在阿蛮面前晃了晃,明显在提醒阿蛮: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阿蛮右手背在身后,下意识的转动拇指指环:“我会好好活着的。”
“我知道了。”虞景钰心下了然,黔州侯入京,阿蛮必然行动。而今十四星宿皆在海外小岛渗入,获取罪证和背后势力。
只靠暗卫于百人护卫中,难以取其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下保护他们京中安全的事宜,在必要时候助阿蛮脱身。
阿蛮微微皱眉,心知阿银已经计划参与,但这事在洛京,最好完全置身事外:“你事事插手,不累么?背上的雷击伤未完全愈合,还是好好养伤。‘同生共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虞景钰轻咳两声,刚刚自己示意威胁,转眼就砸了自己的脚:“嗯,这事,我记着呢!黔州侯私自囤兵一事,爆发得太过巧合。前脚少司命和你交手,输了半筹逃走;第二日就告发的折子就到了御前。你凡事多思,勿中圈套。”
“嗯,只要入京后,他们不惹到我,我自然不会动手。黔州侯与唐门恩怨,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唐影的意思是要师门光明正大的开山,黔州侯以及索要长寿秘诀的人皆遭到报应。”阿蛮两步走到桌边,将桌面的半幅画遮掩收起,倒了茶水到灰烬中。
虞景钰紧跟上,注意力被笔洗中的灰烬吸引,并未看到画卷内容,心里清楚那是李从宜传来了消息。
“何时回?”阿蛮不喜欢他身上沾染的气息,出声赶人:“下次来,换彻底干净点。”
“来都来了,好歹下两局。”虞景钰嘴角微动,半分没有走的意思:“你可冤枉我了,我‘特意’换了衣服过来的。”
阿蛮斜了他一眼,转身往侧塌去,桌面上正是半局未解棋局:“咯,这棋局,你自己破。我这边还要做些凝神静气的香包,辅助阿依兰和阿幼朵画的符篆。”
“嗯,苗巫馆这些天在京中可算是出名了。听说你们替近郊一处凶宅驱邪,却驱出了装神弄鬼之人,更助其夺回家产。还有通过测字帮好几个贵人寻回贵重失物。大宗正可有寻来?”虞景钰捻起棋子,一边解读,一边尝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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