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接过箱子,阿依兰的话意思明显是今天的新婚夜,她就是来监督的:“这新人洞房,有人看着,怕是不方便吧!”
他手背在背后给藏起来的暗卫比划,让人去通知殿下,赶紧去东厢。
“想什么呢!我就看着他们饮下我备好的合卺酒,然后去另一边帮忙守夜!”阿依兰白了张晋一眼,要不是怀疑张家女是少司命,怕府上的人应付不来,自己也不用一夜守着了。
张晋揉了揉鼻尖,这不是说得那么暧昧,还以为真有不怕的,敢守着殿下办事呢!他直接引着阿依兰到了东厢,敲响房门:“殿下,神女使者送来了一壶合卺酒,说是有助喜得麟儿的。”
“进。”虞景钰前脚才翻墙走捷径到屋中,还有些微慌乱,听见敲门声,示意守在外间的丫鬟去开门。
阿依兰打开张晋提着的木柜,取了一个玉壶,淡淡甜味的药香飘入空中:“这合卺酒是神女特别准备的,有我们苗巫的祈天和祝福,也愿两位新人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她也不管虞景钰同不同意,拎着酒壶,三两步就走到了桌边,看有两个干干净净的空杯,心知之前两人铁定没喝合卺酒,两杯分别满上:“两位请吧~”
还好自己多有准备,这点小事铁定要办好,不让大巫操心。
虞景钰握了握手心,常年混迹平澜竹馆,轻易就在空气中嗅到了若有似无的情药,情绪瞬间变得低落,面色阴寒:“如此安排,是不是还要守着我圆房才放心呢?”
阿蛮还真是不留余力,算无遗漏。可自己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逼不了。
“不敢。我的职责只是守着殿下喝下合卺酒。”阿依兰拱了拱手,下意识想躲,却强忍着不能躲。
“好。一杯合卺酒而已,我喝便是。”虞景钰取了其中一杯,闷头喝下。然后看向刚刚揭了盖头的李氏女。
李清然不自觉打了个冷噤,这两人之间空气毒凝滞,可她不能躲,刚刚殿下翻窗进来时就说了,要自己配合好他。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到桌上去拿酒杯,然后猛的收回,一口喝下:“喝,喝完了。”
阿依兰拱拱手:“殿下,得罪了,莫怪。我先去西厢守着。”话音落,不等虞景钰回话,连忙退了出去。
张晋知道阿依兰的目的,就站门外,压根儿没打算进去。见阿依兰好好的出来,赶紧引路往西厢,生怕晚一步,阿依兰就会被留下。
屋内,李清然体质比常年习武的殿下差了很多,情药加快了虫蛊醒来,身体逐渐发热,渴望什么能平息热浪,双眼逐渐朦胧:“水,水!我难受……”
虞景钰双手紧握,体内被阿蛮喂下的虫蛊和李清然体内的是一对,被引动着,也逐渐爆发,一个是极热,一个是极寒。
他运亓相抗,却被虫蛊蚕食,进一步的爆发,眉头都有薄薄的冰碴。
李清然因虫蛊所引,不自觉地靠向虞景钰,连害怕都被烧得不知所踪。
虞景钰一手按在李清然额头,用力推拒。
李清然却因为突然的凉意,更是贪恋,脸颊一点点的蹭着掌心,声音娇柔带着点点呻吟:“嗯~难受,好难受!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