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额头鬓角布满冷汗,已经两刻钟,却不见醒。
医侍在虞王前跪了一地,衣袖不断擦拭冷汗:“回虞王,殿下,殿下脉搏波动忽快忽慢,呼吸几乎停滞,原本伤势就未好,现在伤上加伤,恐怕此次昏迷,药谷神医来都难以救醒了。”
“神医,神医!一出点问题,就让本王去寻药谷神医,你们当药谷神医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捞回宫吗?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虞王随手一个茶杯扔向医侍长。
医侍长不敢躲,只能硬受,学医不精,他也无能为力。
叶凝霜推开架着自己的人,跪在虞王面前:“大王,再求一次念白大医进宫救钰儿吧!他们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没有,我也想办法弄来!求您救救钰儿,他还未娶亲生子,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就躺在床上!”
虞景钰双目紧闭,却将殿内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以龟息法降低自己的呼吸,几近于无,又调动亓,让自己脉搏杂乱无章,面色又显出失血过多的苍白。
虞王思绪之后,让人带队去请药谷神医,心里盘算着将神医请入宫中,成为医官的可能性。为了自己能活得长久,有个神医在侧更有保障。
倒不是他不想强硬措施,只是药谷一直有入世就诊,在民间声望极高,难以妄动。
这次显然不像之前那么好请,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念白在随着禁军进了偏殿,见又是虞景钰,眉头微皱:“我不是说了,要好好将养吗?这命贱,不想要,何必再请我救治?”
此时,大宗伯正卿从入定中醒来,收了罡气,闻言也看了过来,却见药谷医者比卜祝司的姿态还高:“一个药谷神医,怎敢对大王如此不敬?!”
“我为医者,敬的是生命,没有时间耗费在寻死之人身上!”念白冷眼回视大宗伯正卿。
大宗伯正卿两步走到虞景钰长椅旁,见他面色苍白,眼球却不断转动,心底有了盘算:“或许殿下的病,并不难。自古医、术一家,微臣也能试试。”
念白嘴角微笑,侧开身,比了个请的姿势:“你来。”
同虞景钰打过无数次交道,只要他不想让你看出破绽,重伤就是重伤,昏迷就是昏迷,不论医还是术,绝对都无从下手。有人要来碰壁,他乐得看笑话。
虞王看向大宗伯正卿,眼神询问女菀的状况,见其摇头,便未开口,想等着另外两位醒来,先陈述了再说,以免显得大虞卜祝司落了下处:“准!大宗正仔细看看,多一层保障也是好的,至于王姬之事,等另外两位醒来再说。”
大宗伯正卿行礼领旨,后到了虞景钰身边,罡气凝于指尖,接着搭脉侵入虞景钰身体,随着经络游走,却在进入内府的位置遇到了阻拦,仿佛千斤巨墙挡着,难进分寸,无法探知内府情况,更无法通过罡气游走进行梳理和治疗。
大宗伯正卿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加大了罡气的输入,想要一鼓作气的破开阻拦。
虞景钰暗暗运亓与之对抗,面色忽而潮红,像是气血逆行导致了面部些微的肿胀;又忽而惨白,整个人身上开始有冷汗一点点浸出,面无表情,但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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