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疼。”阿蛮眼眶中有点点泪光。
虞景钰伸手,拇指轻轻去抹那低才跌落的眼泪:“不疼的,不及那几年以蛊换形的万一。阿蛮让我靠靠,有你在,我就不疼。”
阿蛮双手抵着虞景钰的肩:“我差点忘了,可以施针暂时封住痛感。”
说完从腰间取出针包,一根一根扎在虞景钰穴位上,封住了虞景钰对身体的感知:“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虞景钰伸手将着急的阿蛮推来抵着背板,整个人靠在阿蛮右侧身上,头枕在她肩窝:“这样,就不疼了。”
明知道他在耍赖,阿蛮却不忍心推开,任由他靠着。
车轱辘声将两人细碎的话语掩过,卓海经由刚才的小石子,更加专注的赶车,并未听到两人后半段的话。
“殿下,到府上了。”卓海停了马车,连忙去寻张晋管事。
阿蛮趁机将金针全数收回,跟着也下了马车。
张晋带人带着担架来的,昨天念白大医说得挺严重,他早早就做了准备。
虞景钰看到担架,白了张晋一眼:“我是伤了点胸骨,不是不能动了。”
阿蛮却是很满意:“殿下,念白大医说,不宜走动,不然给你上板子,捆起来。”
虞景钰看阿蛮眼神坚定,只能无奈躺在担架上,由着他们将自己抬进去。
不到半个时辰,张医侍长也到了九殿下府,通报之后,跟着张晋到了主屋:“殿下,医侍长来给你诊治了。”
阿蛮打开门,将医侍长迎了进去。
医侍长看过虞景钰胸骨的伤:“殿下路途颠簸,第三根肋骨有一点移位。看来还是得上板子固定起来,避免再被二次伤害。”
“上板子?!父王寿辰在即,我上了板子,还怎么进宫贺寿?张医侍莫不是收了谁的贿赂,故意让我不能尽孝,让父王误会?”虞景钰冷了脸,肋骨移位,只有一点裂缝,未受撞击,怎么移位?
阿蛮微微皱眉,在下来之前自己还检查过,只有三条裂痕些微加深,位移根本不存在。她当即冷了脸:“张管事!将人拿下!”
张晋闻言,未等虞景钰命令,直接反手将医侍长双手反剪,控制住:“张医侍长,看来不仅你不想活,连你家人也准备一起埋了呢!”
阿蛮走近检查,并未见张医侍有易容的痕迹,从靴子中拔了匕首,轻轻拍在他一侧脸颊:“说,谁指使的?”
“饶命,九殿下,饶命!”张医侍长吓得眼泪直流,深怕交代在这里,毕竟九殿下手里的人命可不值钱:“大王说要让殿下显得伤重。我想着,上板子即显得伤重,又能辅助愈合。绝对没有半分害殿下的心思。”
阿蛮看向虞景钰,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