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解释吗?”虞景钰冷着脸轻哼,要不是上朝路上,他真想狠狠揍李慕一顿,既然不能弄死,适当泄愤总是可以的。
若非他的一通操作,也不会弄丢阿蛮,更不至于半夜接圣旨,二殿下去了职务,他自然官复原职,明面卷入争斗。
李慕退开几步:“我不懂殿下何意?还请殿下莫冤枉下官。”
大殿下正巧走来,见两人气氛微妙,插入其中,就怕父王暗中让老九这个头铁的调查自己:“老九,这是在审问李中士么?
昨儿父王让我、二弟、三弟在御书房聊过,林治军的事就此放下,你是有异议?
还是说因为李中士为我说了几句话,故意刁难呢?”
“呵,无妨。我已经让人去贵府搜查了。至于别得,认不认,你我心里都清楚。”虞景钰只淡淡看了虞景初一眼,话却是对李慕说的。
李慕双手紧握,星影机警,只要九殿下不亲临,应该能应付。
他面色淡然:“殿下随意,李某先行一步。”说罢,一鞠,快步往正殿去。
虞景初招手,让副管事先回,轻轻颔首,又看了虞景钰一眼,但凡能给他添堵的,他都不会错过。
更何况他现在欺的是自己谋士之臣,寻的既有可能是自己结党和参与百花楼的罪证。
副管事应声离开,自然明白虞景初示意,出宫去安排府兵,去阻止九殿下府的侍卫搜查李家。
程岩架着马车回李家,坐在马厩旁,和寻常一样单手手支着马草喂马。
星影在他们离开时醒来,简单洗漱后,又服用了三颗灵药,灵药所剩无几,得想办法弄新的。
“嘭,嘭,嘭”虞景钰的府兵一下一下的砸门,显然是精心算计,踩着李慕上朝后才来,以免与之冲突过大,受文官弹劾。
星影猛地起身,冲到屋门口,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人。
来得真快,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一点。得藏起来,可是几乎家徒四壁,清廉如洗的李慕家,又有什么地方可藏?
不断急促的拍击,引起了马儿的不安,啾啾嘶鸣,脚蹄也来回踩踏。
程岩伸手拍了拍马的颈部,安抚马匹,啾鸣声渐弱,乖顺下来。
星影瞧着马草堆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同时伴随而来的是门闩落地声。
侍卫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手一挥:“你们俩去搜厨房,你们主屋,你们侧卧,剩下的人搜院落并守好前后门。”
“是。”应声之后,快速分散,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
一刻钟的时间,搜屋子的侍卫分别回来:“回侍卫长,屋中无人,所有柜子找了。”
“屋后池塘里都摸过一遍,几棵大树也爬上去看了,马厩也打理了,都没有半个人影”在园中寻找的人片刻后也回禀道。
侍卫长带着几人到了后门:“门外蹲守的人,可有收获?”
“并无,连只麻雀都没有飞出去过。”蹲守的人回声,还伸手扬了扬手里的网兜。
侍卫长微微皱眉,昨晚至今无人出城,药馆无人进,李慕这里再没有人,难道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