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钰接过鼻塞,放入后,淡淡药香中夹杂了些些缕缕的花香,格外醒神好闻。
士兵们和王思远都期盼的望着阿蛮,这尸臭,谁也不想闻不是?
“这药塞做工复杂,我也就这么四个。你们要是怕尸臭,不如我给你们扎几针,就闻不到了。”阿蛮从腰包中,些微笨拙的取出银针包,比她平时用的显得简单且同一种针型:“放心,不疼。”
士兵和王思远看了眼阿蛮手中的银针,纷纷错开,四下顾盼,无人敢尝试。
王思远下一步看到桌上的剪刀,赶紧剪掉一节里衣,团了团,塞在鼻子里,勉强能通气儿:“我这样就行,挺好!”
士兵见状都纷纷效仿:“不劳夫人动手,耽误时间。我们跟王府尹一样就可以。”
阿蛮挑眉看向虞景钰,意思明显:你带的兵怎么也这么怂!施针真的不痛。
虞景钰轻咳一声,将一点点的笑意憋了回去:“走吧!见完最后一面,我们下午出发。穆知章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再给对方空子,陷入被动。”
“是!”士兵连忙推了王思远一把:“王大人,快些带路,我们早些离开,回京复命,江家英魂早日安息,你们自然也少做噩梦。”
王思远尴尬的笑笑,这一查,查到最后越发的玄幻,现在全大虞的人都知道南江百姓曾经诬陷过江侯,侯爷还不计前嫌,托梦于他们,防止扬州再有百姓丢失,是真正挂怀百姓的好侯爷。
现在扬州城所有官员,不论大小皆成了大虞的笑柄,连自己管辖内的百姓都保护不好,还让死去的人操心。
七绕八拐,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从大堂传到西南侧的监牢。整个府衙的牢房分为上下两层,犯事严重的被关押在地下一层,一般的被关押在地面上的普通监牢。
王思远前脚走进去,后脚就连忙退出来,张嘴没说出两个字,就吐个没完。
当晚来还只是血腥味,今儿就臭得不行,难怪狱卒接连告假,就剩了个牢头。
备守军的人几乎没上过战场,偶尔出兵顶多也是押送,然后等待斩首,偶尔有一两个死人也等不到臭,就被处理了。
见王思远的模样,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踏入的第一秒,依旧有想退出来的冲动。
最前面的两人,咬着牙忍了忍,转身就跪在阿蛮面前:“九夫人,你还是帮我们扎两针吧!”
这尸臭味简直比痛更让人难以忍耐。
阿蛮从腰包中取出针包,缓缓打开:“谁有带火折子?”
“我,我!”王思远勉强缓过劲儿来,连忙将火折子取出来,牢房封闭黑暗,这火折子带身上为了方便点灯:“给!九夫人,烦请你也给我来两针。”
王思远吹旺了火折子,半跪着将阿蛮放在轮椅扶手上的一截短蜡烛点亮,面露谄媚。
阿蛮缓缓的将银针在火上炙烤,然后顺手就先给王思远扎了面部的几处穴位,过片刻又转动银针调整,然后再取出:“好了,一个时辰内,嗅觉失灵,不辨香臭。”
士兵也排队跪在阿蛮面前,同样的刺激之后,暂时关闭了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