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铎和韩子清出了书房,院中已经摆上了好几桌,中间更是留了台子,篝火烤肉,还有近期虏来的商女表演。
韩子清的亲眷最先到,一家人简单的团聚,闲话家常,相比山下那些苦工,亲眷们被照看得还不错,仅需简单的自给自足,还时不时有肉食送到,生病也能寻大夫求医。
迟到了七年的团聚,平时里总想再见会怎样怎样的场景,真见面了,却是隐忍而苦涩,连眼泪都含而不发,任由妻子哭诉相思之苦,絮叨生活不易。
岛上的另外五名长老也带着家眷来为韩子清接风洗尘。
“来来来,我们敬韩先生,这七年辛苦了!”乌铎见众人齐聚,举杯开宴。
五名长老也纷纷起身敬酒:”韩先生辛苦。”
“不敢,不敢。”韩子清起身回敬。
觥筹交错,三五盏下肚,皆有几分薄醉,韩子清及家眷被安排在乌铎侧屋休息。
众位长老让人将家眷送回,到议事厅商议,不论是对韩子清接下来的安排,还是这带回来的医女,以及隐隐冒头的余孽江临寒。
韩子清安顿好家人,也去了议事厅。
三长老乌蒙听说南江要翻案,有几分着急:“殿下知道吗?有给我们什么安排或指令?”
二长老乌田应声:“郑、和两家传来消息,九殿下并不想介入此事,已经在尽量接触九殿下和李御史,看看能不能贿赂,然后混过去。毕竟七年了,骨头都散架了,还能查出什么?”
“贪污案可是我和老四做了强加在江家头上的,贪污的税收,最后也只回去了一成,这个会不会引起注意?”乌蒙紧皱眉头,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归入二殿麾下,但毕竟落草为寇,容易被舍弃。
“放心,当初这事做得瓷实,除非你或者老四乌江留了旧账,否则就是死无对证。”乌铎一口断绝:“南江城的人突然疫症,又连夜共梦,若非鬼神,定是人为。恐怕当初韩子清确认漏掉的江临寒回来了!”
韩子清敛眉一笑:“确是回来了。不过,现在我们手中也有鱼饵。大巫当初救下的江临寒,单是救命之恩,他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大巫还因他受难。”
“韩先生觉得这一局,我们当如何布棋?江小侯可是你亲自调.教的。”老五乌镇给韩子清递了杯茶,这六兄弟中,就他还有几分文人气质,心思最深。
韩子清接过茶杯,微微思量:“现今不知道江临寒手中凝聚了多大的势力,不过,倒是可以借当年的法子,稍稍调整,利用大巫救百姓于疫症之中的恩情,让他们将江临寒找出来。”
乌镇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思量着可行性:“韩先生,这是不是太过被动?看来韩先生还是顾念旧主情谊。”
另外六人皆冷目看向韩子清,顾念旧主,可不是好事。
“并未。若六位长老都觉得此计太过被动保守,倒也可以将七年前的事,全盘照杀。现在,九殿下和李御史都在江侯府,只怕你们无法撼动。
毕竟九殿下整顿过的备守军,可不是当年那些城府军。江侯怀柔,但九殿下的名声,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韩子清一对六,丝毫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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