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合着当我好糊弄?早上激我答应赌约,下午就疫症解方就出来了?真就这么巧合?”虞景钰冷着脸,从袖中取出解方,扔到念白脸上。
念白将解方好好看了一遍:“这解方没错。主药引是阿蛮给的,不然还没这么快。”
“所以,还是她一早就知道解方,放着花招耍我呢!”虞景钰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李慕微微皱眉,没太懂今天演的是哪处,但还是下意识地拦住虞景钰:“殿下,不若我们问问清楚,毕竟大巫不可能以一城人的性命开玩笑,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主药引断肠叶,采集于六天前凫丽山。属热,含毒,要作为主药引,需要特殊手法炮制,发酵五至六天。
原本,我在尝试在原本的药方里加入别的药材,但会有微弱的后遗症。所以,我昨夜烘干断肠叶后,一早就带去同三名大医共同确定的解方。”
阿蛮揉了揉眉心,明显有些疲倦:“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解释。下次,虞景钰,即便你是殿下,我也不会留手,生死各凭本事!”
孔老和华老连连点头:“这药方是在原本我们最新药方的基础上改进的。大巫只是提出了另一种方向,两种相矛盾的药性,确实可以存在于同一单方。这解方,确实在今天才成形,连字迹都是念白大医的。”
李慕退到一边,下意识摸着自己下颚,挑眉看着虞景钰,意味不明:“殿下,该不是想反悔吧!
赌约既然接下,又是全城人见证,疫症结束之时,便是启动翻案之日。即便殿下反悔,我亦会去,赌约可是代表王上接下的。”
虞景钰抬眼看向李慕,冷冷一笑:“你是教我做事?李御史,搞清楚你的位置!我会查清楚你们所言真假,若是有半点不实,你们会知道我的手段!”
他指尖劲气弹出,给带来的人解穴:“回去加练,连扔来的棋子都躲不开,丢人!以后还指望上什么战场,被人当木桩打吗?走!”
十几个人被训得低垂着头,跟着离开了药馆。
那些挤在照壁后偷听偷看的人赶紧让开一条路,生怕被牵连,等人走远了,又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疫症的解方是今天才确定的,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并非大巫一人说了算。当然,从最初的单方和最后的解方,大巫确实是当之无愧贡献最大的人,但不能因此就胡乱揣测。
难道你们觉得好得太快?行了,看够了就散了!该吃药的吃药,该做饭的做饭!晚上少做梦!”李慕让众人散去,同李公公往江侯府去。
一听做梦,大家飞快散去,都希望夜里不在做更七年前有关的梦了。
念白送两位大医出门,道别后关了药馆门,也有十几天没有回过药馆了。
回院中后,他跟着墨青一起收拾:“今天这唱的哪出?”
阿蛮由阿影扶着,坐到轮椅上:“不知道。不过,阿银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念白,等这边疫症结束,你先回洛京。怕到时候背后的人出手,我们自顾不暇。”
“行,我不会武功,留着还要人保护。走之前,我得看看念紫,他一根筋,怕想不明白。”念白应下来,也将自己的安排告知阿蛮。
“好,我会安排你们见面。”阿蛮引着阿影将她推回主屋,又引着阿影回了自己隔壁的休息处。
她转动轮椅,拿了捣药罐,将药材按比例碾磨调配。金丝所形成的伤口深且不易愈合,需要特制的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