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跟娘说说,是不是那个云翼不愿意了,所以你才没有跟他走?他是不是让你是伤心了?”
颜鸢心中一暖。
最在乎自己感受的,也只有自己的娘了。
颜鸢下了榻,挨到颜老夫人的身边,扭股糖地在颜老夫人拱了拱,抬眸娇俏道
“娘,你说什么呢?就您女儿这条件,只有我不要别人,哪里会有人不要我?我如今已经大了,也知道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有多么混蛋,多么伤爹娘的心。如今幡然醒悟,自然不会再做那种没名没分就跟人私奔的事情。
况且我知道,娘是疼我,爱我,所以才无视陛下的那句话,让我悄悄跟云翼离开。但是女儿怎么还如此糊涂呢?
莫说我如今不会不能嫁给他,便是可以了,我也愿意了,也得他堂堂正正地走进我们颜家的门,三媒六聘,七书八马地将我迎娶过门。
而不是我稀里糊涂地带着嫁妆就跟他远走天涯了,若真如此,我如何能对得起养育了我多年的爹娘?如何对得起颜家的列祖列宗?”
颜老夫人被颜鸢拱的忍俊不禁,再听到这些话,慈爱地抚摸着颜鸢的头,感叹道
“我的鸢儿真的长大了!”
颜鸢又道:“其实当年,女儿跟云翼走的时候,也没有做私奔之想,不过是没见过世面,想出去看看罢了,便是那些污言秽语,也都是莫须有的,您看,女儿清白之躯尚在,云翼也非那卑劣小人!”
颜鸢说着将自己的衣袖一捋,露出了一点鲜红的守宫砂!
看到这个的时候,颜老夫人的目光也震了下。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颜鸢的那点殷红,似乎不敢置信。
原来当年颜鸢非要跟家里闹断绝也要跟云翼离开,家中人一个劝不听,两个劝不听,如此胡闹下来,便是什么都没发生,这传出去的名声都不好听了。
后来颜鸢傻了回来,恰逢新旧朝换代,整个云州城当中一片混乱,颜家身处其中,自然也无暇顾及颜鸢了。
是以对颜鸢如今仍旧有守宫砂这回事浑然不知。
但其实知道与否又有何重要,只要闹出了私奔这种事情,真相如何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什么年岁、什么礼节、什么身份、旁人根本就不在乎,不过都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罢了。
本来这种事情,便是清白之躯,未嫁人与人离去,就已经是说不清了!况且当年的颜鸢还是云州城的风云人物,越是出名,自然想看她从高高圣女摔成淫乱之妇的人就更多。
人心本就如此,根本未想过当年的颜鸢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然而颜老夫人还是盯着颜鸢的守宫砂疑惑地问道
“便是当年你与云翼离去并未失身,可你嫁入王府多年,难道王爷他.......”
说道这里,颜老夫人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踌躇半晌后才望着颜鸢道:“......有什么隐疾?”
颜鸢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倒在颜老夫人的怀里,嗔笑道:“娘?您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呢?想来本是皇家赐婚,女儿痴傻又不得他喜,便是王妃之位都形同虚设,二人自然也就没有同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