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颜修心中亦自有气,王府之中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只不过不能让萧玄知道罢了,此时他倒是有点理解小妹和他相处之时的情况了。
他善恶言语不分,只想争个对错黑白,而且还是他对,旁人错。
颜修努力压着心内的不满,仍旧劝诫道
“王爷,便是小妹有千错万错,她既为你的王妃,你们总这样争吵胡闹下去又是怎么个情景呢?若是他日小妹能够让一步,还请王爷也念及小妹身份也能忍一忍。”
“此事就不劳颜二爷关心了!”
萧玄说话丝毫不客气,颜修心中也有些不满。
虽然论身份地位,他是王爷,自是臣子,但论亲疏,自是兄长,他是妹婿,但今日所言,他全然当自己是外人,可知看不上自己小妹的时候,连带着整个颜家也被他小觑了。
再想到小妹这段时间过得是如何水深火热,当日他又是如何阻拦自己妹妹清醒。
怕小妹胡闹是假,看重自己颜面才是真。
当即颜修没忍住,又道:“若小妹真的不受王爷喜欢,又恣意任性,那他日有恩,还请王爷自请和离,下官与府上必将亲自教导小妹,不致王爷烦难!”
颜修话一出,秦玉当即笑道:“颜二爷可别这么说?王爷并非不喜欢王妃,不过是二人性子都犟了些,都言道新婚夫妻还得有三年磨合呢。
虽说王爷和王妃成亲多年,但是王妃毕竟清醒没多久,这宁拆十座庙也不能拆这一桩婚呐!”
颜修没说话,萧玄却气的横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二爷今日前来问罪本王,想来也是知道当日雨夜之事,你又可知事因何起?”
颜修谦礼道:“不敢!”
萧玄继续道:“只因本王拉着她一下,她便怪本王轻薄了她,当即拿了花瓶砸了上来,力道之狠,显然是下了死手。
当日本王因粮草之事问罪皇上,被杖责养伤在家,她更是给本王下药,袖藏匕首,意欲杀夫。
二爷说本王不爱重她这个王妃,她又可曾将本王视为夫君?成婚多年,本王念她年岁尚小,不忍轻碰,但如今她已将及笄,不愿服侍本王也就罢了,竟然还以本王怜爱,侮辱之身,逼令七出。
她当年与人私奔,女子声名具毁,本王忍辱迎娶进府,多年为人龃龉,二爷如今怜她生存可艰,又可知本王心中郁郁?”
萧玄声音冷硬,面上却似带怒带嗔,一席话说的颜修倒无言可对。
这夫妻之事,当真是公有公理,婆有婆理。
安静片刻后,颜修才谦仄道:“下官知晓妹妹有不足之处,下官也多有劝诫,但夫妻相处之道,还得请王爷多多包容谅解。
小妹当年糊涂,如今鲁莽,但其性格天生执拗,若以柔化尚可听一听,若以蛮力相逼,只会让她挣扎反抗,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萧玄冷哼:“她只要还在本王手中,本王绝不会让她翻出浪来!”
颜修听此,满心无奈,知道今日是说不出子卯来,只能起身离开。
颜修离开后,萧玄倒是气的不行,一脚踹翻了侧边的披风架。
秦玉见状,只能劝道:“王爷,二爷也别无他意,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萧玄恨恨道:“她把本王砸成这个样子,本王不过是让她站了一晚,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颜鸢的性子未免太过刚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