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颜展将军的嫡亲女儿,又唯此一个,王爷不看王妃的面子上也该看看颜展将军的面,便是不看将军的面,也得看颜太师的面,何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呢?”
萧玄看向秦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战场上可都没让人照着脑袋砸下去,她淋淋雨又如何?”
“这还不是王爷您让着的吗?不然你在战场上,身周一丈之地也无人能近您身啊,这王妃是小姐身子,金贵的就跟那春日里刚开的花朵,这外面狂风暴雨的,再打蔫了可怎么办?”
萧玄冷哼:“她可不是什么娇贵的花,而是那带刺的藤,让她淋淋雨脑子清醒清醒也好!什么时候她服软了,什么时候她再回去”
两头都是牛,十人来拉都不好使,急的秦玉就差抓耳挠腮了。
及至清晨,雨方渐小了,但是淅淅沥沥的仍旧在下。
颜鸢站着浑身都僵了,再加上风侵雨堕的,没熬到萧玄出来,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冬雪眼疾手快地将颜鸢给扶住了,心中一凌。
只觉颜鸢身体犹如从冰天雪地中捞出来一般,凉透了。
急忙就将颜鸢给抱了回去。
随即颜鸢就开始起高热,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着不知说的什么
身上犹如滚开的水,脸上也是一阵毫无血色一阵红晕盈面,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府医来的时候,将脉一把,心中大叫不好,当即说人不行了!
吓得红袖冬雨只呜呜哭。
秦玉听到消息赶忙告知了萧玄
萧玄道:“拿我令牌去宫里传太医!”
秦玉匆匆赶去了,太医来了,开了几幅药,让日夜关注着,若是能熬过几日清醒过来,也就无碍了,若是没熬过去,人或烧没了,亦或烧傻了都是可能的。
吓得红袖更是没命地哭,日夜在颜鸢的床前絮絮叨叨地说着好不容易醒了,可不能再傻了,这次若是再傻了,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又过了两日后,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南阳和冷秋来看的时候,人只昏睡的不像个活人样。
看到萧玄的时候,冷秋也不管他是不是王爷,只是冷着脸不说话,南阳想说吧,奈何那是小堂叔,她是晚辈说不得,只能气的直跺脚,恨恨道
“我日后若要嫁了你这样的人,不如早自尽的好!”
萧玄只当不闻,仍旧去了军中。
过了得有七八日,颜鸢的高烧才慢慢退了下去,人也悠悠醒了过来,她刚方醒,红袖就熬的不成样子,也倒了。
冬雨安排几个下面的小丫鬟去照顾着,这边仍旧由她们二人照顾!
颜鸢这一醒,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似的,朦朦胧胧间不知道从哪里走了一遭,一听昏了有七八日,日日用汤吊着,也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听到萧玄却自顾去了军中,颜鸢冷哼了一声,随即道
“冬雪,这段时间你有去二哥那里汇报我的情况吗?”
冬雪知道颜鸢是明白她们二人是二少爷的人了,面上有些羞赧,却很快镇定下来,摇了摇头道
“小姐这段时间凶险不敢有片刻离开!”
颜鸢颔首
“你去帮我把纸笔给我,你去回二哥的时候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