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妃,夫人知道错了,看在这些年辛苦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
“对呀对呀,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妃便是想立威,也不用这么严酷吧?”
“就是,都快赶上牢头了!”
“便是牢头也没有如此无情的!”
很多人为柳然鸣不平。纷纷指责颜鸢的行为太过份了些。
这时,冬雪从旁边拿出了一摞纸来,递给了颜鸢。
颜鸢点了点手中的纸,冷声说道
“你们这群人当中,有些是外头买来的,有些是家生子,这里是你们所有人的身契,谁若再有不服的,报出你们的名字来,或打死或发卖,今日我就办了来!”
颜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顿时下面安静了下来。
但是没一会后,忽然有人站了出来
“我是家生子,在王府中长大,虽然入了奴籍,但是也分的清黑白,夫人这些年操持王府上下,无不尽力竭力,便是如今有错,那也不算什么。
王妃傻了这么多年,如今清醒过来,不想着怎么谢谢夫人,反而在这里为难人。今日王妃便是将小的杀了斩了,小的也要为夫人争个明白来!”
“小的是外面买来的,便是发卖出去,小的也要说,王妃未免太霸道了些,夫人的错有什么大不了?何至于如此重罚?”
“我也是家生子,我也有话说!”
有人带头就会有人站出来,一时间竟然有三十来个,或是家生子或是外头的,站了出来纷纷为夫人鸣不平。
柳然目光盈盈,泫然欲泣,柔声道:“都是妹妹的不对,姐姐想要罚,罚妹妹一人便是,这些奴才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王府的人,姐姐莫要因为妹妹去责罚他们!”
柳然言辞恳切,说的众人无不看颜鸢不顺!
颜鸢看着那些站出来的人,淡淡笑道
“我说如今王府中的礼仪尊卑,制度规程怎么如此散乱,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妾室可以不尊正室,奴才都敢置喙主子了?”
颜鸢来时,特意从冬雨和冬雪那里大致知道了一些律法,特别是对下人的约束更是严苛,虽然颜鸢看不惯,却也没圣母心到自身都不保还去体谅别人。
说完后,颜鸢就让冬雨和冬雪登记上那些人名,分别将他们各自的身契特点给分了出来。随即道
“家生子,该知道谁是主人,既然都不知道自己忠于谁,那么也不用留了,为首的,立即拖下去打死,其余的全部发配到外头庄户去,外头买来的,签了死契的,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不再留用,没签的,发卖到矿厂去!”
颜鸢算是将严酷的历法给用到了极致,众人见颜鸢是认真的,都不敢再做这个出头鸟了,有些见情形不好,当即跪下求饶。
颜鸢缓身坐在正堂之上,缓了一会才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后悔的,我还能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会拉走了,我可就听不到了!”
此话一出,又有一批当即跪下求饶,纷纷认错!
颜鸢眉眼一横,双手往后一抻,压在椅子的两边,扫过余下的众人,冷眸问道
“你们呢?”
其余的人没敢出来的都是有顾忌的,此时更是忙不迭地跪下,纷纷以颜鸢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