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此次就是打算弄瞎蛇怪的眼睛。
——毕竟绝对不能留这么一个危险系数拉满的东西在学校四处乱跑,谁也不能保证它每次出现时都恰好地上有水、走廊里有幽灵……
实际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黄黄的眼睛瞪谁谁死。
斯内普反向捋了捋福克斯的羽毛,又弄下来三四根,紧接着五六根。
邓布利多不再靠着椅背了,他坐直身体,“西弗勒斯,就算福克斯即将迎来涅盘,你也不能提前把它拔成火鸡吧?”他看到斯内普把掉落的羽毛放进一个伸缩口袋,再次伸出邪恶的手——
福克斯瞪大了眼睛,一副垂死病中坐起的样子。
“那么,”斯内普不太情愿地放弃,“我要六滴它的眼泪。”
“好好好,”邓布利多抬起手,“等它涅盘以后好吗?”
“先来三滴。”
邓布利多:“……”
好吧好吧,委屈他的鸟现场哭一个了。
珍珠色的眼泪滚落,被小心地收进细口瓶中,斯内普终于作罢。
“在我看来,”斯内普脸皮厚厚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要让波特发现自己是蛇佬腔,让他去打开密室入口,其余事情根本不需要指望他去做。”
“西弗勒斯,你只想哈利活着,对他没有更多期待。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双标非常严重,”邓布利多把里德尔的日记放在桌上,“我们依然需要磨炼哈利的能力,勇气,让他有朝一日能够放下自己的生死独自面对——”
斯内普打断了他,“邓布利多,你还是要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宰的猪?我以为你的选择会有所改变。”
“这是目前已知唯一的办法。”
“为什么不试试魔法石——”
“不一样,西弗勒斯,事关灵魂,你不要以为移除诅咒的办法同样有可能适用于灵魂层次。”邓布利多在面前竖起两根食指,慢慢靠近、重叠, “伏地魔亲手推动了这个预言,从哈利被标记为劲敌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交叠了,灵魂互相纠缠。”
斯内普面色发白。
“但是至少,现在我们都知道了,知道哈利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活下来,知道如何避免许多人的死亡——包括我们自己——而我相信这些得以发生,是因为你我推动了另一个预言成为现实。”
“什么意思?”
“在阿尔伯特找到我,说明了请求以后,我立刻意识到我这些年徒劳的努力有了用武之地——我对于我妹妹的死深感愧疚,而这种诅咒的伤害方式与默默然有相似之处。然而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种方法哪怕是现在回看依然具有冒险性。”
“是啊,具有冒险性——”斯内普不自在地揉搓双手,邓布利多提供的方法真是百分百靠谱,原以为是一场安静的沉睡,结果把灵魂送往不知道哪里去了。万一灵魂真的跑丢了回不来呢? “然而你推荐给他们了,让他们以为可以满心欢喜地迎来自己的孩子。”
“在告诉他们之前,我拜访了一位我的老朋友,拜托他为这件事作出预言。”
“不是特里劳妮。”
“不是,她的预言天赋在这一类事情上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