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需要活人当实训教具。”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把手背到身后,“一个叛徒会遭受什么样的非人待遇我不关心,但我以为我们先前达成的共识是及时纠正她产生的负面念头,而你——”
斯内普纠正他的说辞,“我记得我答应你的是一定会注意引导,而不是要打压和掐灭那些想法。”
弗利维尝试跟上他们的对话猜想自己错过了什么,墙上的画像也和他一样,视线安静地在房间中央的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邓布利多盯着斯内普,“你当然知道诅咒是黑魔咒中最邪恶的一种,如果只是程度较轻的毒咒和恶咒,我没准能够接受。”
“全身束缚咒、锁腿咒、鼻涕咒、皱耳咒都属于诅咒,你也不允许学生练习这些吗?”斯内普避重就轻地狡辩。
邓布利多面部绷得很紧,“我有理由认为你要教的不在上述之列。能与她身上所中诅咒平级的——带着夺取性命,断人子嗣的纯粹恶意。你要知道一旦沾染上这种邪恶的思想,哪怕初衷只是学习了解,很多聪明但自以为坚定的头脑会被永久侵蚀。”
“你有必要承认我比你了解实际情况,邓布利多。”斯内普把老鼠包进被揉皱了的废纸里,裹了一层又一层,但抓在手上还是心理不适,“我只是来问一问这东西你还要不要,既然不要了,其他事我自有主张。”
“我应该阻拦他吗,菲利乌斯?”邓布利多在斯内普关上门时迟疑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不。”弗利维说。
……
欧根妮趴在图书馆内,拿一个软垫垫在胸口撑着手,身边一圈书围成U字型把她罩在里面。
真好,这里没有禁书区——因为大多数都可能需要列入禁书区,太过危险的有,太偏门的有,太奇怪以至于正常人这辈子都不会想看的也有。
想来上一次发生家族人口危机,导致年轻的继承人过早掌权被人骗走冠冕,就是因为老一辈在痴迷毒物实验时为学术献身了。
有风险,但是这些无价的东西能层层垒满书架,是靠着不断的危险尝试,一步步突破未知的界限积累起来的,她今后也必须为这堵傲人的知识墙添点什么。
现在她趴在自己垒的小书堆里幸福感满满地读着《八眼巨蛛蛛网的二十一种妙用》。
“建了个碉堡?”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的脸同时出现在正上方。
“妈耶!”欧根妮像猫咪看到黄瓜一样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拍拍胸脯安抚自己,“您要吓死我吗,教授?把我吓破胆您可就后继无人了,慎重啊。”
斯内普翘起嘴角,“没事,胆囊破裂小问题,我必定给你治好。”
“哎,真是半点都不见心疼的。”欧根妮嘟哝着抬头看了眼时间,脸上扬起笑容,“意外的惊喜,我以为您现在还在忙着呐!”
“需要慢慢脱手,但今天那个班级凭本事提前出师。”
“用指甲盖想也知道您又受气了,教授,他们做什么啦?我想听。”
斯内普不愿回忆狼藉的实验课,但是充满好奇的眼睛在看着他,“好吧,有人在根本不需要加盖时把坩埚盖炸上了天花板,屎黄色的粘液糊在柱子上往下淌——它本应该是天青色的。飞溅的方式更是很有水平,让几乎每个人的坩埚里都分到了几滴,然后——非常美妙的连锁反应发生了。”
“哎哟,全军覆没。”欧根妮吃瓜吃的很开心。
“好了,该说正事,去找一个废弃不用的空房间,必须距离其他建筑远些,我会布置咒语将它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