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严肃起来,“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在关于这类的生物研究上获得如此深入的成果——将一只‘非存在’生物的部分魔法能力转嫁到另一只身上。
据我所知,没有机构愿意开展这种研究项目,而且就它高风险低回报的属性而言,能获取资金扶持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我们是否有必要怀疑神秘事务司?”
“你怀疑受它管辖的实验体以某种方式流出,然后被用来投放在学校里?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西弗勒斯,有一定道理,但你也知道我们根本无法验证真伪——除非我去竞选魔法部部长,并且还破天荒地成功了。”
“也不是不行,至少福吉就认为你有很大概率能挤掉他的位置。”斯内普本想起身却发现长袍被拽住了。
他担心会吵醒一个处于不可逆沉睡中的人似的,蹑手蹑脚坐回原位。
邓布利多微笑着注视他,“被需要着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一直在付出,却甘之如饴,你现在终于体验到了。”
然后叹息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议题,“我不适合掌握权力,现在有一个更贴合实际、并且很可能收获有效信息的选择——我已经联系了阿尔伯特,他赞同我的想法,让她暑假搬到位于安格尔西岛的老宅中居住,那儿对她而言是素未谋面的故乡,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的肖像对这位手戴继承权象征的直属后代表示了强烈的期许。”
“迷人的故乡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你是否认真考虑过安全性了,邓布利多。很明显,有人对她身上的诅咒原理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父母不可能泄露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你,我,以及当年与投放诅咒密切相关的人!你认为,他或者她,目前不知道老宅所在地的可能性有多大?现在使用赤胆忠心咒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定早就知道。”
“听我说,西弗勒斯,你的顾虑当然是有迹可循的,但我更倾向于,这股势力出于某些考量暂时不想过多暴露自己,否则不需要借助奇洛下手,因此她短期内再次遭受攻击的可能性很小。等我腾出时间,会给那里再增加一些保护措施。”
斯内普显得焦躁不安,“你在赌,你擅自替她做了决定,规划好路径,然后拿她的性命去赌一个没有保障的猜测。你想我怎么做?邓布利多,你让我陪你一同收集魂器,把她单独丢在那里自生自灭,我无法接受。”
邓布利多的目光平静而淡漠,“保障,那是一件我们都负担不起的奢侈品,你该意识到这点了,对欧根妮来说是这样,哈利亦然。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全力培养他们,没有人可以寸步不离地提供全方位保护。
这次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样例,如果她没有练好封闭术和驱逐咒,等你终于赶来,只能见到一个爬满冰霜的人形雪糕,你不否认我说的话吧。”
“我不否认,”斯内普说完低下头,静默良久,“但是至少,将行程推迟几天,让我送她过去。”
“当然可以,西弗勒斯,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正好也想约见她的父母商讨一些事情——关于学校的未来规划,我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