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换成别的。”茜茜在心里简短地犯了个嘀咕,这称呼不随您叫的嘛,或许下次还是应该考虑换成,那个神秘人什么的。
“我本以为,你只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从麻瓜那里获取了远超你年龄范围的知识。可现在,或许我真的想要看看你复杂的脑袋里面究竟容纳了些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但黑眼睛里正在闪烁的光,还没有显示出任何穿透性。
“会的,教授,我愿意将这些展示给您看,但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再练习一段时间。”茜茜弱弱地回视着,“因为我的确有那么一小块区域,并不希望被您看到。”
“哪怕只是一闪而过?我完全可以选择不去细看,我想你在自学时已经对此有所了解了。”
“是的,我不希望,一闪而过也……我已经在尝试将特定的记忆封存起来了,目前还不成功 。”
十分之一秒都不行,要是在她的脑海中,被教授看到当年在树下喊出泥巴种的那一幕,或是戈德里克山谷发生悲剧的那一晚……哪怕她的记忆画面与现实肯定有所出入,但是。
被看过之后,有一些微妙的转变,就永远发生了。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轻飘飘的声音像是风中柳絮。
无限拉长的几秒过后,耳边终于传来了声响。
“唉,如你所愿。”
茜茜急促地换了几口气,刚才忘记自己应该保持呼吸,也不知憋了多久,脑袋有点缺氧的昏沉,大概是紧张在短时间内消耗了太多能量。
“试着有序梳理自己的思维,别让情绪把你的脑子搅成一团乱草。”
茜茜仰头故作正经地问道:“如果被悲伤或是焦虑情绪困住,我脑子里会塞满芨芨草吗,教授?”
“是的,当然会,或者嗅幻草、喷嚏草、曼德拉草、黑根草,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行么?”斯内普无奈地给出回应。
“那我喜欢流液草。”茜茜叛逆似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有A、B、C、D,选哪个都行是吧,就不,我要选E!
“好,挺合适的,恰巧你的大脑就跟流液草一样总是在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变化,等到下一次满月时,它们就会变得可供采摘了是不是?”斯内普顺着茜茜的话说道。
巨怪、芨芨草,这不都平时用来骂人的词么?
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自找这样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