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就太辛苦了。
张真源意犹未尽地回头看了看路过的小吃摊，“接下来真不买了？乔乔，我看后面好像还有冰糖葫芦。”
“不买了。”温之沈立场坚定，拉了拉张真源的袖子，“真源，你看看你买这么多我们俩吃不完的。再带回去给马哥他们，都凉透了。”
张真源只好作罢。
两个人停在一套公共座椅旁边，并排坐了下来，缓慢地把刚才买的好几袋小吃吃完，拢着垃圾扔了，才接着往下走。
张真源看着地面上延伸着交叉在一块的影子，温声问着，“紧张吗，乔乔？”
温之沈双手塞在腹前的口袋里，笑着回答，“结婚的是小唐姐，不是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当然紧张，到时候还要和张真源他们一起去敬酒。她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她怕喝多了说错什么话。
除却喝酒，她也担心会被宾客点鸳鸯谱。
她怕他会无所适从，然后两个人之间变得尴尬，使得这些日子缩短的距离重新拉远。
张真源没有戳穿温之沈心里所想，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不紧张就好。”
再走了一段距离，温之沈瞥见前方聚起了一小堆人，惊得抓住张真源的手腕，拉着他往回跑。
张真源踉跄着跟着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又拉住温之沈，“等一下，前面好像有人唱歌，不是私生。”
这私人行程，除却他们俩，没人知道，上哪来的私生围堵？
温之沈愣了愣，顿住脚步，过了几秒，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回去吧，万一呢，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呢？”
他们还没在一起，春晚直播也还没有开始，他们不能被拍到。
“没事，我今天穿戴得还算严实。”张真源摇了摇头，握住温之沈的手腕，“乔乔，想去看看吗？”
温之沈生怕他们多逗留一秒钟就被认出来，连忙摇了摇头。
张真源笑着宽慰了几句不怕，然后揽着温之沈的肩膀往人堆里走去。
温之沈紧张得忽视了自己已经窝在他的怀里，身子微微紧绷。
他怎么这么叛逆啊。
没一会儿，两个人扎进人堆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张真源听了一会儿，悄悄地把手臂落下，牵了牵温之沈的手，俯低身子，“乔乔，想听情歌吗？”
温之沈满脑子都是赶紧走，哪有闲情逸致听情歌，忙摇头像波浪鼓。
张真源笑了笑，让她待在原地，自己则钻到最前面，等着一曲毕了了，才和唱歌的人商量，换得了一首情歌的时间。
他戴着口罩，戴着帽子，低着头，换了一个唱腔，低声跟着伴奏唱着。
无论是外形或是声音，很难让人联想到他。
温之沈紧张地听着身边人的讨论，生怕听到他的名字被吐露出来，眼睛则紧盯着张真源，生怕有人围堵他。
十分的悠扬深情她只听进去两分。
一曲末了，收获了许多掌声与欢呼声，张真源笑着鞠了鞠躬，然后拨开人群，走到温之沈身边。
温之沈察觉好多束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只觉得头皮绷紧，扯着张真源离开人群，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敢松了一口气。
也才后知后觉他的情歌是唱给她听的，歌词与曲调落后一步涌入她的大脑里。
慢慢喜欢你，慢慢地靠近。
张真源双手插兜，温和地笑着看着反应慢了好几拍的温之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