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客房的床上,后背直挺挺地紧靠着床板,看向黄秋月,“我好紧张。”
期待了许久的婚礼近在眼前,月亮落下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要穿着华贵的婚纱,一步一步踏进有严浩翔的婚姻里。
她的名字后面便多了一个身份,严浩翔的妻子。
她怕她太过紧张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让本该美好无暇的婚礼沾上淡淡的阴翳,以至于以后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惋惜叹息。
“紧张什么?”黄秋月顺势坐在床上,亲昵地搂过唐棠的肩膀,“明天我们都陪在你身边,会顺顺利利的。”
“对呀。”杨沫也扑到唐棠身边,双手挽着唐棠的手臂,笑着说,“该紧张的是严浩翔。可别明天一进门,看到你都挪不动道了。”
温之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柔和,眼底写满了羡慕。
严浩翔与唐棠步入了婚姻,也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打上了更深一层的保护与坚定,从此喜悦与共,苦难共担。
而她和张真源还没正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温之沈想起这些天张真源一有空便雷打不动地把他自己裹得严实,去学校或者她家小区门口,接她上下班。
每一个课间的间隙总会有各种甜点、茶水外卖。
隔三差五就有小礼物送到家里,有时候是一个巨大的棉花玩偶,有时候是巨大的一束花,有时候是稀奇古怪丑萌丑萌的手工艺品。
原先她的房间还算空荡,现下柜子上已经摆满了张真源送的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收集起来的外卖订单也有厚厚一沓。
每当她给张真源回馈价值相近的礼物或者外卖,他便会给她更多的礼物。
一来二去,她倒不敢再返送礼物了。
除却这些,她与张真源聊天的频率也直线上升,内容不断扩大扩深。
人经常见着了,天没有少聊,事也没有少做。
因而她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张真源对她并不是一时兴起,虽用情还不算深切,但至少对她的确存在爱意。
温之沈轻笑了两声,很快收敛了嘴角。
“之沈,你在笑什么呢?”唐棠察觉了温之沈转瞬即逝的笑意,追问着,同时那股紧张也被八卦给冲淡了一些。
“没,没笑什么。就是替你和严浩翔感到高兴。”温之沈回过神,满脸认真地胡诌着。
“我和浩翔都要结婚了,之沈,你要不要考虑加快一下和真源的进度?”唐棠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她已经很紧张了,真的不敢再听到任何人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婚礼将近。
“对呀对呀,之沈,你要不要抓紧点?争取和真源做第三对办婚礼的?”杨沫松开唐棠的手臂,挪到温之沈的对面,拍了拍她的膝盖。
温之沈忙摇了摇头,双手些许慌乱地摆了摆,“我们不着急的。要办,怎么着也应该是你和丁程鑫,或者是贺峻霖和程姐。”
话音一落,哄睡了马骁的程丽走进客卧,“我和小贺还没这么快,下一对应该是你或者是杨沫。”
贺峻霖的事业还有上升空间,在他没有取得更高的成就之前,她是不会让他的心思分散到繁琐的婚姻上来的。
暂且保持着简单的恋爱关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才是最稳妥的。
“我和丁程鑫已经领证了啊,只是没办婚礼。”杨沫举了举手,撇了撇嘴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办呢。”
黄秋月嗯哼两声,也学着杨沫的样子,举了举手,“我和马老师已经领证,也办婚礼了。”
另外几个女孩相继地笑着发出一声嗤笑,又乱七八糟地聊起其他事情。
直至夜深,才按着原先分配好的样子,回了各自下榻的房间。
唐棠躺进被窝里,翻了一个身,目光落在窗帘上,心里的紧张再一次无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