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马嘉祺在的时候,黄秋月确实会被照顾得很细致。
唐棠到底年长一些,虽然脸色谈不上平静,但语气平缓许多,握住杨沫的手,边一起往外走,边宽慰着,“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秋月会顺顺利利的。”
“你说马嘉祺为什么要纵着秋月出外务啊,就不能稍微强硬一点吗?一点都拎不清轻重缓急。”杨沫忍不住抱怨一句。
唐棠没有接话,只默默地紧了紧手,加快了步伐。
医院离银河有一段距离,平时车速极难的贺峻霖把车速提得很快,急得恨不得在北京的马路上飞驰。
黄秋月躺在后排座椅上,腰下还垫着枕头,被程丽牢牢扣稳在座椅上,“贺儿,真的是难得见你开车开这么快。”
“嫂子,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现在都想把油门踩死。”贺峻霖紧张地盯着路况,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
“稳点开,不用着急。”程丽目光平静地看了看贺峻霖的后脑勺,又低下头,“老板,现在肚子疼吗?”
黄秋月的视线落在车顶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点点头,“有一点,能忍受。”
“应该刚开指。”程丽握住黄秋月的有些凉的手,搓了搓,“老板,等会你想剖腹还是想顺产?”
黄秋月愣了愣,脑海蓦地被马嘉祺填满,一直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些。
八月底马嘉祺剧组杀青回京之后,两个人说起过这个问题很多次。
她是想要遵循自然的规律,选择顺产,但马嘉祺不希望她受太久的苦难,想让她剖/腹/产。
不知道两个人据理力争多少回,最后想折中一点,定下无痛分娩,做攻略时却发现,会留下腰痛的后遗症。
两人面面相觑着,最后不了了之,决定交给医生。
“老板?”程丽见黄秋月笑着没回答,又追问一句。
“听医生的吧。”黄秋月敛了敛笑意,回答着。
“马哥不在北京,马哥的爸妈和你爸妈在北京吗?”程丽问着,“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是要他们签字的。”
“我们几个人都签了委托书。”贺峻霖抬眼看了下车内后视镜,搭上程丽的话头,“程姐,你别紧张。”
从程丽踏进休息室,虽然一直表现得沉稳而有条理,但他知道她的神经一定绷得很紧。
是对过往的隐隐作痛,是自责,是对马嘉祺与黄秋月的愧疚,更是对黄秋月的担忧。
这两三个月他试探着关心、暗暗地靠近,好不容易才把她抵触的情绪稍稍消淡了一些。
虽然他很想站在身边宽慰她,但终究是不敢逾距。
“什么委托书?”黄秋月微微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贺峻霖的后脑勺。
“能在手术单上签字的委托书。”贺峻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马哥也是怕万一他不在北京。”
贺峻霖说完,怔了怔。
马嘉祺拿着委托书来别墅,他们签的时候还觉得他有些过分紧张,觉得他一定不会在那段时间附近外出。
结果马哥这会儿还真的不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