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闭了闭眼，没有拒绝。
择日不如撞日的，今天在屋里头两人把事情聊开谈妥也好。
好一会儿，两人爬到六楼，微微喘着气，进了程丽的公寓里。
程丽踢了鞋子，去厨房里倒了杯热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缓着的贺峻霖。
看着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程丽才开口，“小贺，前天你和顾总之间的对话，我听到了。”
贺峻霖挺拔的身形一下子僵直，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青筋清晰地浮在皮肤表面。
“你还记得我来公司面试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我说，我这个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花费时间去培养一段充满不确定性的关系。”
程丽说着侧了侧脑袋，把视线落在贺峻霖身后的白墙上，不忍去看他失落的模样，
“小贺，你和我都在事业上升的关键时期，都不应该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尤其是你。”
贺峻霖的呼吸颤抖几分，但很快调整过来。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后，直直地看着程丽，“程姐，你也知道，这个不是问题。”
他们今年公开的三对情人里面，哪一位不是在事业上升的关键期？
银河有能力保护好公开的每一对情人，他们自身也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工作。
“你太小了。”程丽放弃了大道理，点明了横在两人之间的年龄鸿沟，“我这个年龄考虑的是稳定，你考虑的仅仅是喜欢和不喜欢。”
贺峻霖站起身来，少有地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模样，往程丽靠近一步，逼得她不由地后退半步，
“程丽，你又知道我没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年龄差了？”
他喊的是程丽，不是程姐。
这一刻他站在的是追求者的立场上和她对话，而不是站在年下弟弟的位置和她商量。
许是没听过贺峻霖直呼她的名字，程丽的心莫名震了震，一时间忘了后退，愣愣地看着贺峻霖又靠近了自己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