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拎起被他随意放在柜子上的文件袋,看向客厅里有说有笑的四人,“爸,妈,我想和你们去书房说一件事情。”
话音未落,对上唐棠的目光,便眼瞅着她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起来。
严妈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慈祥地朝着脸红的唐棠笑了笑,“小棠,我和他爸先去书房,一会儿就出来,先和姐姐玩。”
唐棠不准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微微扇动着脸庞周围的空气,感受的脸蛋的温度降了点,才乖巧地点点头。
随即抬头微微瞪了严浩翔一眼,有话说话,好端端地站着撩她做什么?
严浩翔无辜地摊开双手,文件袋凸起的轮廓显露在大家面前。
已经背过身子的严爸爸与严妈妈脸色变了变。
而唐棠想起酒店里他那一句Durex,像是终于忍不住般,拉了拉严姐姐的手臂,“姐姐,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再看见严浩翔,保不准她会先忍不住把他薅回房间里。
严姐姐笑了笑,顺从地跟在唐棠身后出了屋子。
严爸爸和严妈妈跟在严浩翔身后,踩着台阶而上,最后走进二楼的书房,谨慎地反锁了门后,严浩翔才把文件袋递给爸妈。
“我和棠棠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那边,那里有几家阿姨对棠棠还挺好,我们在那里聊了一会儿。”
严浩翔解释着,想到唐棠在巷子里柔柔的笑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又拉平了嘴角,脸色也跟着沉了沉,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被她养父母看到了,发生了点争执,耽误了点时间。这个本子听她养父母说,是棠棠小时候的日记,我还没看过。单子是医院的就诊单。”
严爸爸接过文件袋,很快拿出里面的本子,和严妈妈翻看起来。
稚嫩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着疑惑和痛苦,通篇记着养父母的漠视与狠毒。
许是年龄尚小,识的字不多,有些地方还写着端正的拼音。
再看夹在里面的单子,诊断结果是外在压力致使骨头错位,多处淤青,开的都是镇痛消炎的药膏药贴。
严爸爸和严妈妈的神色复杂起来,又是心疼唐棠遭的罪,又是震惊于她养父母的毫无人性。
严浩翔解释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音量调小,播放了刚才的录音。
“就是说,家里扫把衣架都不知道打烂多少。有次都打进医院咯,也不见改。这死孩子就是犟,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带你回这里。”
“小孩子都是打大的,不打哪里听话?”虽然我们没文化,但也知道做孩子给父母花钱天经地义。”
“不给钱别想走,这是那个白眼狼该给的钱!你要是不给钱,别怪我们现在就去找记者爆料那个白眼狼做的事!”
污/言/秽/语很快把书房填满。
文字与录音交杂在严妈妈和严爸爸周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