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车远远停在小区前,马嘉祺松开车门的锁,嘱咐道,“过马路注意安全,等下过来的时候慢慢开车,别急。”
黄秋月屈着身,在他左脸轻轻地落下一吻,“马老师晚上见,开车小心点。”说完拉开车门,慢慢地走进小区。
马嘉祺目视着她的身影,直至看不见了,才驱车回酒店。
黄秋月推开家门,看见爸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小时候的相册。
何女士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眼,“回来了?这会记得带钥匙了?嘉祺呢,没跟着过来?”
黄秋月两步并三步走到相册面前,轻轻合上相册,“他回酒店了。哎呀,怎么又看这个相册,小时候丑死了。”
何女士笑了笑,感叹道,“小时候是丑,现在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
黄爸爸点头附和,是挺快的,转眼还只会哭闹的小女孩已经独当一面,已经要谈婚论嫁。
“好了,你看看妈妈准备这些够了吗?”何女士从沙发上起身,指了指沙发后面堆成了小山的礼盒。
黄秋月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家里面也开始存所谓嫁妆了?!
何女士见她惊讶的样子,不由失笑,“都是这些年累下来的,也不知道那个适合你的人什么时候来。多是多,但也没多贵,也不知道嘉祺家会不会看不上。”
黄秋月挽着何女士的手,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父母的爱总是藏得很好,习惯了就很难感受到,突然一下子这样庞大的爱意有了具象的托体,震撼就会从头至脚,铺天盖地,让人忘记了言语。
“好啦,定下来是喜事,别耷拉着脸,意头不好。”何女士拍拍她的手。
黄爸爸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又不是不能回家了,受了委屈就回来知道吗?”
黄秋月用力地点点头。
晚上,黄秋月与爸妈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后备箱,然后驱车前往马嘉祺定好的酒店。
车才堪堪开到酒店附近,马嘉祺便从酒店门口跑过来,看着她把车停稳了,绕到驾驶位扶她下车。
何女士与黄爸爸相视一笑,走到后备箱把东西提在手里。
马嘉祺连忙上前接过拿在手里,“阿姨,叔叔,很久不见,辛苦你们来一趟了。”
黄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的是你父母,大老远的还飞过来。”
马嘉祺鞠了鞠腰,两边的家长都辛苦。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预定的包厢,包厢里已经点好菜,郭女士、马爸爸与马嘉诚看到人进来连忙站起来。
“叔叔阿姨好,我是嘉祺哥哥,嘉诚。”马嘉诚将弟弟手里的东西接过,放在茶几上。
“嘉诚啊,我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何女士笑着夸了两句。
郭女士上前几步,挽着何女士的手,亲热地拉她坐下,“终于见到你了。快坐下来喝点水歇歇。”
何女士没有推脱,落座她身旁,“你们远道而来,应该是我们做东才是,倒反过来是你们招待我们。”
“哪里的话,贸然拜访已经是唐突了,哪里还好让你们再忙呢。”郭女士拍拍她的手,嗔道。
话语间,黄爸爸坐在何女士身旁,马嘉诚回到马爸爸身边坐下,马嘉祺与黄秋月隔着家长一个座位落座。
一开始黄秋月还能插上几句话,后来家长们谈开扯到很多事情,她不懂,干脆埋头吃饭。
马嘉祺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还能说上几句话。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台上的菜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换上了水果,而家长们还在聊。
不过,正事敲定,是在拉家常话。
何女士看着蒙头吃的黄秋月,无奈地摇摇头,“小小小孩心性,以后嘉祺担待得多了。”
“没事,嘉祺会疼人,倒是我们小小得了便宜。”黄爸爸宽慰道。
“哪有什么得不得便宜的,要非说这个,还是嘉祺有福气,月月不嫌弃他就很好了。”郭女士笑着说。
“说到这里,我们还带了点东西。”郭女士朝马嘉诚使了个眼色,马嘉诚弯腰从地上捞起礼袋,递给郭女士。
郭女士接过,递给何女士,“一点心意,还有些在路上没到。我们是巴不得什么都搬上飞机带过来。”
何女士没有推脱,欣然接下,然后指示黄爸爸把茶几上的东西也递给马爸爸。
交换了东西,两家人又聊起其他的事情。
黄秋月终于吃好,把筷子搁下,就着马嘉祺的手喝了口水,满足地说,“太巴适了。”
马嘉祺轻笑,“你怎么跟我一样,都被丁哥他们的川渝口音影响了。”
黄秋月想到马嘉祺时不时蹦出的几句川渝方言,忍不住乐了,“马老师,我的口音和你比起来还是正常的。”
马嘉祺刚要反驳,电话就响了,他只好和大人们致歉,然后接起电话。
贺峻霖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马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