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的声音忽然响起，才让杨九天的思绪回到现实。
只见辰儿正撇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杨九天连忙说道：“爸爸怎么会不喜欢辰儿呢？你告诉爸爸，今天都看了些什么小动物？”
听杨九天提起小动物，辰儿立马又变得兴奋了起来，高兴地说道：“我看了大猩猩，还有大熊猫，它们都好可爱啊！还看了……”
辰儿不停地说着，杨九天却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不踏实。
可是陈艺都没有向自己求助，就说明事情还在她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爸爸，辰儿今天看见姥姥了！”
辰儿忽然说道。
“见到姥姥了？在什么地方见到她了？”
杨九天顿时一惊，连忙问道。
“在动物园，她找姥爷，还说想要回家，被姥爷拒绝了。”
辰儿说着说着，眼睛忽然红了，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杨九天说道：“爸爸，你让姥姥回家，好不好？”
杨九天的心忽然沉了下去，辰儿口中的姥姥，只能是王欣曼。
按照王欣曼的所作所为，此时的她应该还在服刑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辰儿，不是爸爸不让姥姥回家，而是她做了一些错事，暂时还不能回家。”
杨九天抱着儿子，一脸柔和地说道。
王欣曼虽然没有怎么管过辰儿，但毕竟也是看着辰儿长到了四岁，辰儿的记忆中，王欣曼就是姥姥。
王欣曼忽然消失了这么久，忽然再见，辰儿也有些想念。
“可是，姥姥说了，只要爸爸答应了，她就能回家。”辰儿天真地说道。
杨九天一脸认真地说道：“辰儿，你还记得爸爸对你说过的话吗？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姥姥就是做错了事情，才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所以说，现在姥姥还不能回来，等她改正了错误，才能回家。”
杨九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这样说。
辰儿小嘴瞥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脸上还有些委屈。
这还是杨九天第一次跟辰儿说，王欣曼被警察叔叔抓走的话。
在辰儿的世界里，只有坏人，才会被警察抓走。
“爸爸，姥姥是坏人吗？”辰儿憋着泪水问道。
杨九天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向这么小的孩子解释了，可如果不说王欣曼是坏人，辰儿肯定还会吵着要姥姥。
以王欣曼曾经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情，当然算是坏人。
杨九天犹豫了几秒后，点了点头：“姥姥是坏人！”
“哇！”
辰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想姥姥是坏人！”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杨九天也很难过，让王欣曼回来，对他而言非常简单，但是介于这个女人所作的那些坏事，实在是让他无法原谅。
只是，现在让他疑惑的是，辰儿怎么会在动物园见到王欣曼？
辰儿哭累了，躺在杨九天的怀中睡着了。
杨九天正要打电话询问，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爸！”
杨九天接通电话叫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
“爸，你怎么不说话？”杨九天再次问道。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杨九天，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