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洁白无瑕,眼眸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圣光,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压抑感。
他大步走到雄伟的圣堂之外,抬头看向天空。
四眸隔着数十公里遥遥相对。
“你是谁,为何来我的领域?”
高大的身影挥动背后的羽翼,直冲天际,来到了吴正义的面前。
“我是吴峥尘,你也可以叫我吴正义。”
吴正义收起身上的气势,淡淡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神?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乃创世之神,阿鲁纳,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闯入我的领域?”
“阿鲁纳?呵呵,你说你是创世神,脸皮可真够厚的。”
“吴峥尘,你过界了!”
阿鲁纳表现出来的第一不假掩饰。
吴正义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感觉到他的敌意,语气轻松道:“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有些熟悉,那些什么传世神话、不会是你编的吧?”
“大洪水,方舟,圣杯......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也有够无聊,竟然自己编故事骗自己。你骗自己无所谓,拿出来欺骗无知民众就不合适了。”
阿鲁纳冷声道:“哼,在我自己的领域,我就是神,我的话就是天意,凡人与我而言,刍狗而已。”
吴正义啧啧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能把奴役世人这种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阿鲁纳道:“不要把你说的有多么高尚,到达了我们这样的层次,追求的只有力量!”
“不不不,我们不一样的。”吴正义伸出食指晃动起来:“我是我,我是人,你早就不把自己当人了。”
阿鲁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虽然很想揍面前的这个家伙一顿,但是他不想惹上强敌。
他强忍着怒气,问道:“废话少说,你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吴正义乐道:“说了半天,你不知道我是谁?”
阿鲁纳盯着吴正义的脸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的神只?”
“不,我不是神,我是人,我来自大唐。”
吴正义淡淡说道:“听说你要大唐的数百万大军向你臣服,我很好奇是怎样的狂徒,竟敢对大唐指手画脚。”
“呵呵,原来是个鸟人而已。”
“我来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阿鲁纳眉头皱起:“不可能,那些唐人来的世界不可能诞生你这样的强者。”
吴正义好奇道:“何以见得?我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吗?”
“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个世界的规则在排斥所有高阶力量,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你这样的强大神只。”
阿鲁纳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正义笑道:“你的感觉很准,大唐时空的确无法诞生我们这种级数的个体,但是魔域可以。”
“你再看看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说着,身上的气势一遍,无形无质的力量逆转,变成了漆黑浓稠的魔气。
阿鲁纳双目瞪大,不可思议道:“你是魔族?”
“随你怎么想,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你还要唐军臣服于你吗?”
吴正义的眼瞳猛地爆发出一道黑芒。
黑芒穿过长空,落入圣地之内。
霎那间,一场剧烈的黑色风暴出现在圣地之中。
雄伟的圣殿、高耸的雕像、厚重的尖塔、数不清的信徒,在这股风暴之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阿鲁纳雪白的皮肤上渗出一层汗水:“你是魔族,为什么要站在人族一方?”
“我们可以共享这个世界,享受卑微人族的供奉,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变,有四颗生命星球出现,我们有足够的资源,有足够悠长的寿命,没有必要拼的你死我活。”
吴正义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能感觉到,自己不是吴正义的对手。
他不想和这样的强者硬拼,因为没有必要。
什么唐军,什么世界,在这等强者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
连吴正义随手毁掉了他的老巢都当做没看到。
吴正义对他的蛊惑全然不在意,饶有兴趣的俯视已经变成一片空地的圣地。
阿鲁纳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跟的他俯视下方。
下方的空地上,几个人影正在围攻一个东方面孔的人。
他问吴正义:“他是你的人?”
吴正义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俯视下方周昊天与几个苦修士的交战。
阿鲁纳没有再说话,跟着俯视下方的战局。
那些苦修士是他培养的打手,在他沉睡期间,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实力很强大。
在他眼中,这些苦修士不过是他驯养的蝼蚁而已。
虽然他能感觉到那个东方人实力强劲,不弱于任何一个苦修士,甚至还强出很多,但是他完全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他只想看看这个神秘的吴峥尘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下方的战局当中,周昊天一人独战九个苦修士。
每一个苦修士都有远超大魔导师的实力。
他们不但在吴正义那毁灭了整个圣地的一击中存活了下来,还能不断地使用禁咒对周昊天发起攻击。
强大的禁咒一下下的落在周昊天的身上。
他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到处是焦黑的孔洞。
不过这些苦修士却是完全伤不到他。
与其说是在与九大强者对战,不如说他是在磨练自己的战斗力。
他的积累很雄厚,但是因为一直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九大高手围攻,终于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的压力。
十人的激战从中午打到晚上,又从晚上打到了太阳升起。
终于,在空中俯视一切的吴正义忍不住了,传音给周昊天:“玩够了没有?”
“玩够了就干掉那几个家伙,有大餐等你吃呢!”
周昊天抬头看看远处天空俯视自己的二人,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阿鲁纳看到他的这个微笑,突然心头一颤,化身一道流光向大气层外飞去。
他感受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情况要出现在自己身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