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很累,心累,手更累。
吴正义一口气搞出那么多诗词,还有一篇游记,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写了下来,手臂酸胀,笔都要握不住了。
而且吴正义针对读书人的心理打击也连带伤害到他,让他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
吴正义还要打击他,他有些受不了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道:“老夫累了,吴侯请自便!”
颜师古却是接过了录写的工作:“吴侯,如果你还能作出一篇不下于《岳阳楼记》的文章,某就将你今日的壮举写入史书当中。”
“颜侍郎,你......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呀!”
孔颖达都快气哭了,恶狠狠的瞪着颜师古。
颜师古失望的摇摇头:“冲远,你着相了,当今文坛虽有复兴之相,然则少了一个真正的领头羊,你我,包括诸多名宿,无不是皓首穷经,在故纸堆中打滚,皆是想着着书立说,与他处并无甚建树,如此下去,文坛会走向何处?结果必然走向极端。”
“今日吴侯之举固然不妥,然不失于对我等敲响的一记警钟,今日之后,大唐文坛将有吴侯这颗新星带着我等的后辈文海求索,我等不给后辈们机会,他们永远会被埋没在滔滔之焱里。”
孔颖达闻言失神。
李纲猛然起身,吓得虞世南忙扶住他。
李纲沉声道:“吴侯,今日之后你必将成为士林大敌,你可有对策?”
虞世南听到李纲的话,一愣,没等吴正义说话便道:“文纪先生,使不得呀!”
众人皆是满头雾水,不明白李纲等人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都是要阻止吴正义,才片刻功夫就起了内讧?
吴正义看着四位大儒,嘴角微翘:“文纪先生,颜侍郎,你们想多了,不管本侯今日有没有在这屋脊之上作下那些诗词文章,士林都容不下本侯,史书留名这种事情于本侯而言伸手可得。”
“不是本侯自大,士林对本侯的敌意算个屁,本侯的名字也不是能被从大唐的历史中抹去的。”
“你们还在用老眼光看待世界,却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改变,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你们不认识的样子,未来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两位静观其变吧。”
“至于说虞秘监和孔博士,本侯告诉你们,今日本侯是站在这屋脊之上作诗文,他日就会在大唐的每一个角落向所有人传播本侯的学识,儒家若是不想被淘汰就要变一变了。”
吴正义负手而立,说道:“废话不多说,本侯作一篇阿房宫赋,满足一下大唐读书人和御史言官那虚伪的道德优越感!”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吴正义日渐变粗的嗓音飘荡在夜幕袭来的半空中,落入数百人的耳中。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记记重拳打在他们的心口。
吴正义的这篇赋作的越好他们的心口就越疼,身上的力量消失的就越多。
当吴正义说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时候,那些读书人已经没有几个还能保持平静的。
一篇《阿房宫赋》让国侯府门前变得悲壮、迷茫、痛苦萦绕。
“打完收工!”
吴正义已经是口干舌燥,让李承乾下去请李纲四人进府,其他的事情自有金吾卫的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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