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让我看看小莲儿吧,”阿花婶摸了摸小莲儿的脑门,“小莲儿都这么大了呀,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让阿花婶抱抱呀。”
何真真把小莲儿放到阿花婶的怀里,小莲儿刚开始想哭的,但见阿花婶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孩儿就是招人稀罕,我两个儿子,就特别想要个女孩儿!”
“娘,你有我和大哥就好了呀!”牛正坤没好气地说道。
“好啥呀!就你最没个正形了,每天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树掏鸟窝,你大哥倒是勤学上进,不过古板的很,还是女儿好,女儿心疼人。”
阿花婶说完,还朝何真真看了一眼。
要是她能做自己儿媳妇就好了,可是眼下她家这情况,谁接手就是个烂摊子,况且她还要走了。
可惜了,多好的孩子。
“阿花婶,您可别不知足啊,有的人家想要男孩的,求都求不来呢!”何真真笑着打趣道。
“你看吧!还是真真说得好。”牛正坤附和道。
阿花婶瞥了小儿子一眼,才对何真真说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的话,我肯定做梦都得笑醒。”
几人又笑着说了一会儿话,何真真向阿花婶告辞,但阿花婶热情地邀请他们吃午饭,她索性也就留了下来。
李氏和何璋带着妹妹,何真真就帮着给阿花婶打下手,牛正坤杀兔子。
没错!阿花婶决定把兔子做成菜,这样自己既收了礼物,又让何真真一家子都能吃到兔子肉。
何真真怎么阻止都没用,阿花婶还说她正好馋兔子肉,今日非要吃到它不可。
何真真也只好由着她了。
阿花婶洗菜切菜,何真真帮忙生火烧火,阿花婶炒菜,没多久,灶间便香气四溢。
突然后院的牛正坤“呀”的一声,让灶间的两人停下了动作。
此时何真真烧火的位置,正对着门外的牛正坤,她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外面的情况。
只见他的手臂火光汹涌,牛正坤却怔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何真真一个健步过去,从阿花婶的角度看去,一道残影闪过,就出去了。
吓得她放下锅铲,也跟着跑了出去,正好看见何真真拿着什么东西,往儿子着火的手臂上覆盖而去。
牛正坤手臂上的火光瞬间熄灭了,此时正冒着浓烟,这一幕吓得阿花婶魂不附体。
“啊……天啦……天啦,你怎么回事?居然着火了?”阿花婶带着哭腔说道,随后竟真的哭了起来,“天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让娘看看你的手臂。”
阿花婶笃定儿子的手臂已经面目全非,想到这种后果她就心如刀绞。
何真真心里也不好受,看着一旁的火堆,就知道少年是要给兔子去毛的。
要是知道自己带来的兔子会发生灾祸,她打死也不会带的。
如果牛正坤的手臂真要是烧废了的话,她会想办法把他治好的。
而一旁沉默不语的牛正坤,却心虚不已,是他给兔子去毛时,忍不住多看了灶台后的何真真一眼,自己的手臂就着火了。
奇怪的是自己不感觉到疼,还觉得特舒服,这诡异的感觉,才让他迟迟地没有灭火,直到何真真拿桌布覆盖手臂的那一刻。
“疼吗?”何真真问。
“不疼!”少年答。
她和阿花婶都以为他只是在安慰她们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拿掉桌布,已经烧烂的袖子成了黑灰色,贴着皮肤,看起来惨不忍睹的样子。
“我的儿啊!年纪轻轻的,就废了手,以后该怎么办呀?……”
阿花婶侧着身子不忍细看儿子的手臂,边说边哭,动静太大,把前院的李氏和何璋都吸引了过来。
“正坤哥哥!你怎么了?”见此情景,何璋连忙上前询问。
何真真这才想起来,原来少年叫牛正坤。
“我没事,”牛正坤把手臂上的碎布片刮开,里面完好无损的手臂便露了出来,“娘呀,您别哭了,您看,您看,我的手臂是不是好好的?”
何真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居然没事?衣袖都烧成渣了,还没有事?难道眼前的少年有超能力?
牛正坤把手臂伸到阿花婶的眼前,她看了一眼,连忙停止了哭声。
仔仔细细地把儿子的手臂看了个遍,除了很黑以外,确实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打起了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骗老娘!”阿花婶突然发难,拧起儿子的耳朵。
“哎呀……娘呀,你先松手,耳朵好痛!”牛正坤龇牙咧嘴地说道。
“嗝……臭小子……嗝……害得我在客人面前丢脸……打死你个不孝子!”
阿花婶操着一把扫帚,就想打他。
一旁的何真真及时拦住了阿花婶,“阿花婶,正坤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他是真的被火烧了手臂,手臂没有事,应该是有原因的。”
何真真的话,阿花婶还是比较信服的,主要是昨日她对钟氏姐妹二人的震慑力,让她莫名地想对何真真的话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