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宁远神情淡淡的回应了楚鸢的话。
对于宁远的话,楚鸢没什么反应,地雷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天一和朱重山,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远看向天一,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天一咂咂嘴,试探着问道:“我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猎物,能玩儿吗?”
“呃,你说的猎物是……”
“应该是叫…张清月……吧?”
宁远噎了一下,张清月是个杀手来的哈……
“别玩儿死了吧,看文曲怎么处理她吧。”
闻言,天一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小声嘀咕一句,“行吧,我尽量……还说你不是队长。”
说完,她抱着枪,去一边坐着了。
她觉得自己和狙击枪的交流还不够。
要是交流得再深入一点,应该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到时候,玩起追猎游戏应该能更加开心……可惜,不能弄死,啧……
回答完天一的问题,宁远又看向朱重山,说道:“老朱,你有什么想说的?”
朱重山犹豫两秒,抿了抿嘴,说道:“你们不是说,那个房间里,有很多死人嘛……”
听到朱重山的话,宁远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是心理诊所对面那个房间吧……”
心理诊所对面那个房间,不出意外,张清月应该待过。里面的死人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
那人数,可不少啊……
宁远看着朱重山,沉吟两秒,微微摇头,说道:“就看文曲队长能不能给咱们一个交代了。”
朱重山沉默,也是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
离开了宁远的房间后,文曲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走到角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文曲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沉吟片刻,他快步走回自己的豪华套房,给豆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自己房间,沉默两秒,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清月,你来我这一趟……有事要问你,赶紧过来!”
随后,文曲挂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他坐在沙发里,伸手用力抓了抓头发。
他脸上不多的精英式的从容退去,露出一丝疲惫与茫然。
他就这么坐在沙发里,什么也没干。
豆子因为就在酒店里,很快就来到了他的房间。
只是看到这样的文曲,豆子张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沉默着坐到了一边的沙发里。
空荡的房间里充斥着沉默的空气。
豆子的手指绞在一起,感觉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文曲却是先一步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的伤怎么样了?”
“啊,没什么事。”
豆子一个激灵,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腰,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开枪的时候有控制好距离,虽然有烧伤,但是问题不大。”
文曲:“……行吧,但也是个伤,别那么虎,还用手可劲儿拍的。”
“哦哦,好嘞。”
豆子说着,挠头笑了笑。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一下就松快了,豆子也自在了些,开始和文曲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两人正说着话,房间门忽然被敲响,声音很有节奏。
听到这极富节奏的敲门声,豆子里立刻起身,将房门打开。
只见门外一道身穿皮夹克的高挑身影,正是张清月。
她走进房间,一下子倒在沙发里,发出一声疲惫的长叹。
“欸——叫我过来干嘛,我很累的欸。”
看着穿得邋里邋遢,甚至还给自己脸上贴上胡子的妹妹张清月,文曲叹息一声,说道:
“你……那边没问题吧,替罪羊都准备好了吧。”
“放心,准备好了。”
张清月抬起上半身,转头看了眼文曲,轻笑一声,说道:“是个重罪犯,够你将功补过了,没准儿能再上一层楼,放心,我怎么会影响你的仕途呢。”
话音刚落,房间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轻松氛围瞬间被打破。
文曲看着吊儿郎当的张清月,额头青筋蹦起,貌似气得不轻。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张清越,沉声问道:
“那个房间里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你杀的,或者你是支使你同伴杀的?”
听到这个问题,张清月翘起了腿,直视着文曲。
“你提这个问题,是以什么身份问的,一个肮脏的复仇者,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处刑人?”
看着目光灼灼的张清月,文曲沉声回道:“我是以你哥哥的身份问的。”
闻言,张清月哈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这个身份还挺好用的哈。”
顿了顿,她看着文曲,神情淡淡的说道:“是我让替罪羊杀的,怎么了?”
“理由?”
“哈哈,杀个十几个人而已,还需要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