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那股味道,宁远微怔,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这男人这么笃定的认为屈秀文成为罪人,可能是看到她吃下了恶果粉末。
结果实际上人家吃的是黑芝麻糊。
有一说一,这黑色的恶果粉末确实有点像黑芝麻糊。
被宁远压着的男人见到屈秀文这模样,顿时有些傻眼,“这,你不是已经。”
“黑芝麻糊没吃过吗?”屈秀文将垃圾扔到一边,一脸淡漠的说道。
见男人脸上露出迷茫,她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确实没吃过。”
说着,她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沾着些黑糊糊的水杯,给男人闻了闻。
“诺,这个就是黑芝麻糊,跟你加了料的黑粉末很像吧,这个不便宜,需要好好工作,认真赚钱,才能买上一些,味道很不错。”
说着,她抓着水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下,砸在男人的脸上。
她神情平静,眼神淡漠,缓缓说道:
“你个王八犊子,老娘被下过的药,比你打过的炮都多,你他么还想给老娘下药,当老娘的罪是白遭的嘛。”
说着话,她抬头看了眼宁远三人,淡漠的脸上有了些笑意。
“很好,你们并没有流露出对我的同情,这真的很好,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想要的东西你们也给不了。”
说话间,她砸男人的手没有停下。
玻璃制的水杯已经被砸裂,尖利的碎片在男人脸上扎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口子。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想要挣扎,想要吼叫。
但是他的身体被宁远压住,他的声音也被无形的力量封锁,什么都做不到。
除了瞪眼睛。
最终,男人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轻轻嘘了口气,屈秀文将满是血迹的水杯扔到一边。
缓缓起身,她看着宁远三人,说道:“几位治安官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宁远三人对视一眼,开始问起了问题。
整个事件中还有诸多细节不明,宁远不在乎,但路麟和戚志成得好好问问。
不了解这些细节的话,他们要是想操作什么事儿,可能会出岔子。
等问得差不多了以后,路麟看着屈秀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屈小姐,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整出这么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只是自保而已,没别的意思。”
屈秀文冷静的说着,无喜无悲。
一旁戚志成张张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屈秀文的这种自保,严格说起来,也是对武协的不信任。
偏偏她的种种经历确实让她有不信任武协的资格。
戚志成就是想劝对方多相信武协,多依靠武协,他都开不了这个口。
叹息中,他就听到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宁远开口了。
“屈小姐,你应该知道,你这些所谓的安排其实都很巧合吧。”
“要是我身边这俩大傻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今天可能就糟糕了你知道吧?”
“知道。”屈秀文点头,无所谓的道:“但再惨又能惨成什么样呢,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宁远:“……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试试不靠巧合,不靠武协,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生活吗?”
“当然想,可这样的途径……有吗?”
“有,保证合法,而且,应该和你很搭,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宁远看着屈秀文眼中闪过了那一丝希冀的光,顿时笑了起来。
沉思两秒,宁远忽然又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对了,你对教堂诵念的诗文熟悉吗?”
屈秀文:“啊?”
路麟与戚志成:“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