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尽管已经猜到了,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羞愤不已。
忽而想到什么,她微微眯起眼:
“是从哪天晚上开始的?”
“……你们在酒吧喝醉的那晚,是我送你回房间的。”
麦卡斯迟疑数秒,老实招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果然!
陆安安一咬牙,伏下身体,手上的剪刀朝他胸口逼近几分:
“那天晚上,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睡了一晚,她还觉得奇怪,后来还以为是女服务员替她脱的。
“……”
麦卡斯眼睫微眨,默认了。
那晚是时隔七年第一次抱她,他失控了。
陆安安深吸一口气,瞪着他连连说了几声\好\。
尔后,冷不防地用剪刀挑开他衬衣纽扣,从上往下,一颗接着一颗,不紧不慢,直到最后一颗。
若隐若现的腹肌露了出来,她轻扫一眼,讽刺一笑:
“你老婆是不是满足不了你?还是说……你老婆知道你喜欢在外面乱搞,所以不想让你碰?你才这么变态又无耻地又盯上我这个傻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可以随意任你摆布?嗯?”
麦卡斯怔了下,沉声解释:
“安安,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是真的因为爱你才这样……”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碰过丽莎,我这辈子……只碰过你一个女人。”
天知道,他这些话说出口时,心里有多忐忑,凝视陆安安的眸子也略显紧张。
可谁知,女人听后,却是头抵在他胸口,捧腹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陆安安一边笑着,一边直起身,擦掉眼角的泪水。
麦卡斯心里发沉、发苦,望着她,一言不发。
陆安安止住笑,对上男人复杂的眼神,冷声道:
“我不想再听到你找任何借口,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更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
“七年前的那天晚上,在你被车撞到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麦卡斯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有些耳鸣了。
原来……如此。
她的恨,已经到了希望他死的地步……
他猛地闭上眼,喉结滚动,压下涌上喉间的哽咽。
“安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原谅我。”
“我……我是真的爱你,哪怕过了七年,依然爱。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沙哑带着丝哽咽的嗓音让陆安安心一颤,不等他话说完,便厉声打断。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你永远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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