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懵住了,神情有些恍惚。
这是什么情况?
“老……婆,你也……太狠……了。”
陆时尧舌尖舔了舔舌上被咬到的伤口,轻“嘶”一声。
好在他反应快,不然舌头都能被她咬掉。
“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啊!”
他一说话,叶澜才有种回到真实世界的感觉,同时也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灼热。
一时间,她又羞又恼。
陆时尧等疼痛淡去些许,勾起唇,笑得暧昧:“夜深人静,孩子也睡着了,自然是做点夫妻间的事了。”
叶澜没好气瞥他一眼,透过窗帘缝隙看了眼天色,暗沉的天空隐隐透着丝亮光,大约凌晨四、五点的样子。
想到什么,她眉心微蹙,细细打量他面容:“你又做噩梦了?”
陆时尧敛起笑容,蓦地,像被卸掉了全身力气般,手臂一松,身子一软,头埋进她右侧颈边,轻轻“嗯”了声。
看着他骤然垮下去的神情,叶澜眸中划过一抹扰心。
一手环住他的背,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像哄孩子入睡般,嗓音低柔:
“可以跟我说说吗?说出来或许就好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连续两天都做噩梦,要么是精神压力过大,白天神经太紧绷;
要么就是心里藏着事,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
可她天天跟他在一起,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啊。
而且看他的样子,哪像是有什么压力的人?
就算有压力,以他坚韧的性格,也不会因此做噩梦吧。
除非那压力大到连他也承受不了……
“我梦见你没了……”
低不可闻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伤感和茫然,贴在她耳边响起时,叶澜怔忡了半晌。
接着,男孩又缓缓向她说了他的梦境。
叶澜听完,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抚着他头的手也越发轻柔。
“你没听过吗?梦境跟现实都是相反的,而且你梦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其实听到他说的,她心里也是挺震惊的。
如果没有陈宁远的背叛,或许他们的人生就真如他梦中那般。
她跟陈宁远会继续生活在一起,而她也仅仅只是他同学的姐姐。
“我知道,可是梦里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一睁开眼……只要想到你躺在产房里大出血去世的模样,我的心就好难受,好痛。”
陆时尧的嗓音因回忆变得闷闷的,仔细听,还带着些许脆弱。
叶澜一颗心慢慢收紧,这一刻,她只能极尽温柔地去抚慰他的不安。
“没事了,你摸摸看,我还好好的。”
她握住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又缓缓下移,放到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
“要不要听听我的心跳?”
陆时尧伏在叶澜胸口,当阵阵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传到他耳里时,他只觉胸口一阵发热。
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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