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他的嘴硬心软,叶澜只是笑了笑,未作声。
因为多了一辆新车,三个月嫂就带着孩子坐保姆车,叶澜与陆时尧则开着新车回去了。
一路上,叶澜开得小心翼翼。
这么漂亮的颜色,要是磕碰到哪弄花了,她的心都得滴血了。
陆时尧懒懒地岔开大长腿坐在旁边,瞅着她将方向盘握得紧紧的手,轻笑出声:
“你放轻松,跟平常一样开就行了,没事的,长了眼的人都不敢靠你太近,而且你越紧张,越容易出事。”
叶澜眼神都不敢给他一个,专心看着前方,心不在焉道:“你别说话让我分心。”
说话间,车已经开上了高架桥。
见前方车少了,她刚松一口气,就听\砰\的一声,车身被外力猛地撞击了一下。
她心一抖,握住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松开些许。
“操!”
电光火石间,陆时尧迅速倾身过去握紧方向盘,喊道:“慢慢踩刹车。”
说话的同时,他紧盯着前方的路况,将方向盘转向右手边。
听他声音,叶澜也镇静下来,配合着他踩下刹车。
好在撞击的力道并不是太大,右车道旁刚好没车,不然,可怕的连环撞击必然是免不了的。
停稳车后,叶澜已经手脚发软了,坐在驾驶位上抚着胸口,不断深呼吸,缓缓跳得飞快的心跳。
陆时尧则阴沉着一张脸,打开车门,利落地下了车。
只见他们车后追尾了一辆白色的库里南和一辆货车。
应该是货车想超车,蹭到了库里南,库里南闪避不及之下追尾了他们的车。
此时,库里南和货车的司机都急忙下了车。
看着左边尾灯已经完全碎掉,车身也凹进去了,陆时尧浑身寒气逼人,看向缓缓走来的库里南车主,漆黑的眼眸里射出一道寒芒。
司徒看了眼被撞的车况,又扫了眼这辆扎眼的法拉利,明显还是新车,车牌都还没装上。
毫不退缩地对上陆时尧冰冷的眸光,诚心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帮你弄去维修,还是重新赔一辆新的给你。”
这辆车可不便宜,落地价都要五百多万,但确实是他撞的,他也不会推卸责任。
这时,货车司机也走了过来。
他刚才去看了被自己撞的库里南,左边车身不仅全刮花了,还凹进去一大块。
他一颗心顿时凉了大半截,撑着有些发软的腿再一看这辆粉色的超跑。
虽然没有库里南严重,但维修费对自己来说,也是付不起的。
一时间,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两位受害者将他围起来要赔偿。
陡然听到库里南车主说他来赔偿这辆法拉利,他稍稍松了口气。
颤颤巍巍地看向法拉利车主。
就见那帅气的年轻男人眉头紧锁,冷嗤一声:“你要是故意的,现在就应该躺在地上了。”
低沉的嗓音似冒着寒气般,又冷又刺骨。
“新的就不用了,维修多少钱,你再多赔三倍就行了。”
不是他不想要新的,而是,车是他老婆开的,他不想让自己老婆开别的男人买的车。
闻言,司徒略有些惊讶,不易察觉地打量了几眼陆时尧。
一身高定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结实小臂上一圈神秘纹身,让这个年轻男人平添了几分不羁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