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她越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渐沉,疲惫后的放松很快让她困倦起来,复杂的情绪也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闭上眼,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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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叶澜是被饿醒的,昨天中午吃了点饭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沾过一粒米,可想而知有多饿了。
手背上的输液针不知何时已经被拔掉了,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窗户半开着,柔和的晨光洒落在白色地板上,徐徐微风拂过白色窗帘吹进病房,还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身形高大挺拔的陆时尧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叶澜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望着窗户发呆。
“醒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
叶澜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你……”她以为他去上课了。
“我请假了。”
陆时尧走过来,支起病床上的餐板,把买的早餐一一摆放好。
叶澜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上课了。”
忽地又想起昨晚睡前对他的愧疚,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闻言,陆时尧看了她一眼,将装早餐的袋子丢到一旁,坐到床沿上,抬起她下巴,凝视着她清澈带着愧疚的杏眸,语气低沉:“孩子也是我的,我也有责任,所以,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她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三十岁的女人,却少了该有的世故和老练,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故作冷静的不安。
事已至此,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了,只能说这个孩子与他们俩有缘。
既然如此,他也会坦然接受,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等出院后,我们就结婚。”
“结……结婚?”
叶澜瞪大了眼,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陆时尧莫名升起一股不悦,握住她下巴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你不愿意?”
下巴处传来的丝丝痛意,让叶澜立刻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她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震个不停的手机。
叶澜眼神示意陆时尧松开手,两人对视几秒,陆时尧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
叶澜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拿起手机,也没看屏幕就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端的陈宁远见电话终于接通,松了一口气:“小澜,是我,陈宁远。”
叶澜乍然间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恍神,垂下眼眸,盯着餐桌上的早餐,低低说道:“我知道,这几天我有点忙,抽不出时间去,等我忙完再联系你吧。”
听到她没时间去,陈宁远心底竟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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