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有什么事是比一半弃赛也要去找陛下说的?最好是十万火急的事!
他拍了拍好像和他一样憋屈的马儿的脖子,“算了,反正也学到技巧了。”
俞纯策马英气十足地出现在孟阙视线里,温文看了眼王后这马速,以及她这过于飒爽的英姿,脚步十分实诚地后退,转身就快步跑到孟阙身后了。
“陛下,娘娘自个儿回了!”所以他不用直面策马奔来很有些危险的王后了吧。
孟阙:“孤长了眼的。”也看出来你这怂货,躲我后面了。
他将茶壶举起,待俞纯下马时,才翻开一个茶杯,往里倒了茶水。
“累了吧,坐下,喝茶。”
茶壶放下,茶杯往对面一推,同时手不经意似的将温文那杯招呼到地上了,大太监瞧见了,面上抽了抽,忙故作淡定地蹲下将杯子捡起来,拿在手里,背到身后去。
温文:“……”好巧啊,我也长了眼。
他也聪明,杯子都被呼地上去了,自然陛下对面的座位,也该是娘娘的。
俞纯不知道这些小举动,她从马上跃下后,将缰绳递给了立即上前的银花,然后直接走到孟阙对面坐下,端起茶,灌了一大口,然后杯子重重放下。
孟阙:“……牛嚼牡丹。”
他哼了声,嘴里不饶人,但手却老实地又给俞纯满上一杯。
只当她是渴得狠了才会这么饮得这么急。
俞纯噎了下,瞪着说风凉话的男人,“你心里到底因为什么憋着气,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来。”
别整得她一会射箭也因为他好感度上上下下的波动而难集中注意力。
温文眉头高高跳起来,这能是他这个当臣子的可以听的话题吗?他立即无声作了几揖,然后默默走远了。
还顺带着将牵着马快走过来的孟哲,带走了。
“王爷,臣有一事刚好要请教您,借几十步说话。”
孟哲:“……”什么话要借这么多步才能说?
看着双手搭在膝上,一副促膝长谈模样的俞纯,孟阙笑意一凝,“什么话?”
他这笑得还不够温文尔雅、大度如春风的吗?
俞纯便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真没话说?那我走了。”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等等!”孟阙抿了下唇,瞪了俞纯一眼,这就沉不住气了!对他的耐心在哪里?他叫住了俞纯,后者便顺势坐好,静静凝望他,等他的下文。
“耳坠,孤送的。”
嗯?啥?
俞纯都准备好解释她和三王爷清清白白,最多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了,结果这厮声音含糊着,半晌才憋出几个字,她仔细听了,但不确定听对没,便疑惑地追问了句。
“您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耳坠,红耳坠,都夸好看的耳坠!孤说,那是孤送的,什么孟哲送的,你就这么认定了,他也好意思居然冒领了!”
孟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灌了一口茶,然后呼吸一沉,便一股脑地将胸口憋闷的话说了出来。
(孟帝:这口气可憋死孤了,做好事不留名是一码事,被顶替就是另一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