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死死的被瞒在将军府内部。
曾经有一两个下人只是私底下议论了一两句,就被当着全府下人的面处以极刑,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再多说一句。
虽然临水阁距离凌霄阁有一段距离,但白盏清听觉发达,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惨叫。
因为未来要扳倒将军府,“罪证”自然是越多越好,白盏清避开各处的守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凌霄阁前。
这处的守卫很少,院子里的人在李陌尘开始发疯的时候就被支了出去。
白盏清大摇大摆的顺着声音来到传出声音的屋子门口,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状若疯狗的李陌尘和那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子。
“……”
白盏清心里感慨了一句辣眼睛,从空间里取出一粒药丸,弹到屋里燃烧着的蜡烛上,随后,一缕青烟升起。
等听到屋里传来“扑通”“扑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白盏清推开门进到了屋里。
她把死猪一样的李陌尘从床边踹到地上,对着床榻上的女人一挥袖,没一会儿女人就悠悠转醒。
白盏清清楚地看到了她睁开眼后眼底那化不开的仇恨,冷声问道:“很恨吗?”
女人这才回过神,看着床边的白盏清,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李陌尘,沙哑着声音,“你,你是谁?”
“嗯……暂时算是你们的二少夫人吧。”
“呵~二少夫人。”女人感叹了一句,她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
京城这段儿时间最大的轶事就是永宁侯府找回来的嫡女是个乡野村姑,要嫁给将军府的跛脚二少爷。
但看眼前人周身的气度,并不是一个村姑这么简单,很显然,京城的人都瞎了眼了。
女人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躺着积蓄力量。
白盏清也没有说话,随意地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过了一会儿,女人抖着手拢了拢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一旁的烛台,把那尖锐的那头对准李陌尘的头,眼看就要狠狠地扎下去……
“且慢。”白盏清出声制止。
女人维持着手举烛台的动作,转头看向她,“怎么?二少夫人是要阻止妾身吗?”
“不。”
白盏清很满意她的选择,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握住她那只拿着烛台的手,“我只是觉得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如果你这一下扎下去了,你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
“我只有这一条贱命了,退不了就不退了,死前能拉着将军府二公子作陪也挺值的。二少夫人放心,你算是救了我,我不会供出你的。”
“没有谁的命就该是贱的,你觉得值,我却只觉得这是一个亏本买卖,该死的人就他一个吗?”
女人想到利诱自己入府的将军夫人,还有将军府其他冷眼旁观的人,他们都是帮凶!可是……
“能杀一个是一个,多的我也无能为力。”
“坐下谈谈如何?”
女人将信将疑,但还是放下了手,那烛台还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并不是在帮你,只是想把你当成是扳倒将军府的一个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