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厂？”刘姨纳闷，这怎么又问起了厂子。
温叔接过话，“我们这最大的厂就是羽绒袄厂，光女工就有八百人。也不远，就在文芳店附近。”
周意听说过这个厂，可是不认识路，原主是隔壁县的，她总共也没过几回。
幸好温叔看出她的窘境，主动带路，“一会儿我陪你们去一趟。”
“那太好了，谢谢温叔。”
解决了路的问题，周意开始在灶上加热着带来的石螺。
刘姨一看大半锅石螺，问道：“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东西放到厂门口卖吧？”
“是啊！”周意点头，“怎么了？”
“就是没见过别人这么干。”
“嗯，没人干才有市场。”
周意信心满满。
刘姨总觉得这事要砸，她把周意当自家女儿一样，怕她第一回出来就受打击。
但周意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又不忍心泼冷水，只好在心里为周意祈祷。
“那你打算怎么卖，照斤还是？”
“嗯，先照碗吧，我没有秤。”周意没有说的是她不会认这时候的杆秤。
“刘姨，你说我这卖多少钱一碗好？”
“嗯，现在的肉一块八一斤，你卖个三五几毛试试，应该有人要。”
“几毛吗？”周意不乐意，她的心理价位是1块，不过她没说出来。不是信不过刘姨，实在是懒得解释。
刘姨却误会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握住周意手，“去吧！你不要太在意，能卖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咱再想想别的法子。”
“嗯。”周意也不再多说，麻利的把锅里的石螺再次盛回瓦罐里。
又在刘姨店里里要了两凳子和一张折叠小桌子。
装备齐全，和刘姨打过招呼后，周意三人跟着温叔前往本县最大的国营厂。
时间也来到了上午的十一点，据温叔说，厂里的职工们在十一点半左右就会陆陆续续出来，这打头阵的一般是有官位的“白领”，有钱人啊。
必须抓住机会推销。
温叔嘱咐两句就走了。
周意打量了下四周，厂门口已经有四五个摊子了，有卖包子馒头的，瓜子花生小零食的，自家蔬菜瓜果的，还有小发饰小玩意的。
她这个下饭菜还没有。
“来，我们把摊子支一下。”
周意一句话，A和B行动起来。
他们两个大个子顿时引来其他摊主探究的目光，他们高大的身姿与旁边的小桌子形成分明的对比，而且桌上仅摆着两个大瓦罐和一只碗，眼神里不由得堆满了疑问。
大概又碍于A和B两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神情不敢上前。
周意想了想决定主动上前打招呼，毕竟以后要“合作共赢”。
她拆开石螺的那罐，用勺子挖出大半碗。
香味顿时飘散在空中。
“嘶！好香！”
离周意最近的卖自家瓜果的大哥猛吸一口，露出憨厚的笑。
他一直偷偷打量着周意三人，周意一开罐他就闻到了。
“嗯，什么味？好香啊！肚子都咕咕叫了！”
接着在大哥斜对面的发饰小姐姐也闻着味了，她还用手把空气往鼻子处赶。
周意再次封好罐口，端起碗笑着主动打起了招呼，“各位大哥大姐，我叫周意，家在余石镇，今天我们姐弟仨拿了点乡下的河鲜来换点钱，请各位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