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不用怕，一会儿你进去就行，他不会为难你。”
“好。”周意不以为意。她才不怕呢。
“到了。”小玉拉住往前冲的周意。
周意被拉住，却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办公室里看。
小玉扯住她，自己趴在窗户一角探着身子往里瞧。
就一眼，她身子往回缩。
周意见她的怂样又想自己探头去看……
“表嫂！”小玉扯着周意往回走，“表嫂，就在左边角落里坐着的那个。”
周意又探头看去，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人，右边门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角落里的人正低着头，看不到样貌，但花白的头发可以看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看不到长什么样，周意更好奇了。
“诶？”小玉呢？
周意四处张望，孩子们手指全部指向左边。
哇，小玉整个人已经退至一两米外了。
这么怂！
“呵呵！”周意差点笑出声。
小玉在那头拼命摆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周意捂着嘴没有动。
小玉没法，猫着身子往前两步，继续打着手势。
ok！周意实在不忍心再笑了，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小玉也学着比了个ok。
两人的距离就一米多，偏不说话，全程像在演默剧一样，这让在一旁的孩子们看得一头雾水。
周意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和小玉的诡异行为，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拢了下头发，她要去办事了。
“叩叩！”
“请进！”
门口女人抬头看来，打量的眼神扫来，周意忙上前，“你好，我找下陈主任。”
见不是找她的，女人脸上疑惑稍纵即逝，站起身对着对面喊：“老陈，找你。”
“过来吧！”男人没有抬头。
“谢谢！”
周意道谢后，朝着角落走去。
“陈主任你好！”周意微弯着腰，语气恭敬。
“有什么事吗？”男人终于抬头了。
呃，周意倒吸一口凉气，男人给人以严肃的感觉。
男人很清瘦，双颊微凹，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头发花白稀疏但一根根往后梳着，很服贴，露出光洁的额头。
此时，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肃，果然是传说中教导主任的样子。
周意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哦。是这样，我的孩子想在学校上学，还没有报上名。办公室廖主任让我来找您安排面试。”
陈主任没有马上回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学期了，才来报到？”
“是。家里出了点事，耽误了孩子上学的事。”周意如实回答。
陈主任拿笔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似乎在思索，周意耐心等待。
“孩子呢？”
“在外面等。我去叫他们。”
他点头。
周意快速走到门口，手一挥，孩子们依次走进办公室。
这次是从小到大排列，五个孩子立马让办公室变得有些拥挤。
陈主任明显没想到孩子这么多，脸色一沉，“这些都是你家孩子？”
周意指着前面四个，微笑回答：“这四个是我的，后面那个是我亲戚家的。”
陈主任眯起眼看向肖阳几个，整一个严肃脸。
孩子们不自觉站直了身体。
“陈主任，是这样的，我和孩子的爸是组合家庭，所以孩子较多。”
周意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这是在计划生育年代。
“哦？”
陈主任脸上表情有所缓解，又看了眼周意。
“最小的多少岁？”
“爷爷，我6岁半。”燕妮自报岁数，小小身姿站直挺拔。
周意投去赞赏的目光。
燕妮腼腆一笑，随即满怀期待看着陈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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