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肃静。
不时有飞鸟从演武场的上空掠过,发出清脆的啼鸣。
丁墨峰故作震惊,冲着负剑少年客气道:“他不是丁荏?!你确定?!”
负剑少年昂首挺胸,正视着丁墨峰,沉声道:“若是真的丁荏,又怎么会不记得我!”
他的目光移向丁符,向前缓走数步,来到斗技台的边缘,望着丁符上下打量一番,眼眸中充满了嘲讽之意:“揭开你的面具吧!虽然你的易容之法极其精湛,声音也几乎与丁荏不差分毫,只是复制了丁荏的皮囊,模仿丁荏的声音,却不能复刻丁荏的记忆!”
‘沐阳宗’弟子分为四类,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
不同层次的弟子,所穿着的衣衫明显不同。
其中杂役弟子的要求最低,甚至可以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而其他弟子,时常会在一些试炼活动中,相互较技,彼此提升。
丁符居高临下望着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可以确定他们一定是初次见面!他虽然在‘沐阳宗’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沐阳宗’年青一代,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可是他完全不记得内门弟子中有负剑少年这一号人物。
“你说我不是丁荏,那我是谁?!”
丁符目光冷冷盯着负剑少年,再问道:“你又是谁?!穿着‘沐阳宗’内门弟子的服饰!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斗技台下一众普通长老和年轻子弟,对于眼前的两人的彼此质疑,也是一头雾水!
“这个负剑少年若是‘沐阳宗’内门弟子,应该和丁荏同为内门弟子!丁荏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在兢来客栈见过丁荏,台上的丁荏,应该不假!只是我没有想到!丁荏竟然也是我丁家子弟,而且还是出身直系!”
“可不!我也常到兢来客栈饮酒,原本以为老板只是一个时常白日醉酒的小老头,没想到是我们丁家的长辈,而且还是一个丹修境的强者!”
“这个‘沐阳宗’的内门弟子,是什么来头,好大的架子,见了我们代族长,毫无恭敬之态!”
“宗门弟子,很多都是眼高于顶的,再说了,‘沐阳宗’的内门弟子,会无缘无故到我们丁家来!他定然是有人指使,或者有所图谋!”
“……”
负剑少年并不理会身旁丁家子弟的言谈以及目光,而是迥然盯着丁符,似笑非笑戏谑道:“你若是真的丁荏,又怎么会不记得谁在内门弟子比试中,在你的胸腹要害刺了五剑,其中有一剑,几乎穿心而过!”
他微微停顿之后,饶有深意接着道:“只是可惜,你命大,侥幸未死,而我被宗主责罚,面壁三年!”
负剑少年目光冷冷扫视全场,手掌摊开。一团金芒乍现,倏然幻化为一柄闪耀着森森寒光的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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