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家饭店内,振丰对面放着两套餐具,自己端着酒杯小口喝着酒,眼睛不时看向对面一家古董铺子。
不大一会,刀疤带着一名戴眼镜的青年从铺子里面走了出来,四处看了两眼之后,直接向饭店走了过来。
两人进来之后,刀疤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包袱皮放在桌面上,大嘴一咧,“丰哥,没错!”
有人在刀疤的场子里赌输了钱,刀疤带人追债上门。可欠债这小子本来就是个小偷,家徒四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刀疤在翻家的时候,发现一个用包袱皮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只瓷罐。看到瓷罐的瞬间,刀疤脑海中一闪,这不是丰哥让人打听的那件东西么?
“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刀疤哥,这是我去年去锦城偷东西时候,从别人家顺回来的。本以为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结果一看就是一个破罐子,本来想扔的,后来想着拿回来腌咸菜也不错,就留着一直没扔。”
刀疤将东西拎回来找振丰确认,振丰也没见过实物,只看过图片,就算见过实物,你再给他一个他也分辨不出来。
没办法振丰就让刀疤去钟老板的古董店里鉴定,钟老板认识自己,所以自己在饭店里等着刀疤。
“哥,那家老板说了,就是大酱花……草什么罐子!”刀疤在一边想着说道。
“酱釉剔花卷草纹罐!”旁边戴眼镜的小青年笑了一下说道。
“对,对,就这个名字,我怎么出店门就给忘了呢?”刀疤不好意思摸摸头说道。
“什么狗记性!”振丰一边给刀疤倒酒,一边损着他,“老板还说啥了?”
刀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用嘴捏着嘴唇,想了一下,“说是什么窑子出来的。哥,窑子不是妓院么,怎么会出这东西?”
“噗呲!”旁边的小青年一口酒喷了出去,趴在桌面上笑个不停,刀疤打了他两下都没抬头。
“什么窑子?”振丰瞪了刀疤一眼,“那叫窑口,古时候烧制瓷器的地方,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老板说什么窑口出的?”
“嗯……”此时小青年还在笑着,刀疤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手摸着下巴,“什么什么,亚洲……欧洲……俄罗斯,不对,哥,你等我想想。”
“还TM大碴子粥呢,用不用我在给你配个咸鸭蛋!”
“磁州窑!”小青年终于忍住笑了,开口说道。
“对,对,就这个,”刀疤嘴一咧,“小三子刚才还跟我说呢,什么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TM不还是窑子么!”
“哎呦,我艹!”振丰一拍额头,“我说你TMD的怎么这个州,那个州,还俄罗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