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得温·惠特是一只鳄鱼。
“我叫做柏得温·惠特,哦,我与卡洛尔小姐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
柏得温的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迷恋的神色,看上去应该是精心设计过的剧情。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柏得温正好站在比较边缘的位置。吴悼只是简单地看出他在自己眼中是动物的形态,至于其他的部分倒是没有仔细看过。
如果说鳄鱼的话,他好像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次数都不是很多呢……
好像一共只见过两次。
不过,怎么感觉这只鳄鱼这么眼熟呢?
是因为鳄鱼长得都一样吗?
柏得温接下来开始介绍自己带来的藏品,是一幅强调颜色混合的古典画画作。具体的内容吴悼没怎么注意,他对艺术欣赏什么的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是音乐家尼尔·莫里斯,他随身带着一把小提琴,从语气看来为人比较高傲,是一只白天鹅。
他带来的拍卖品是一把古老的乐器,但是更进一步的信息他就不愿意再透露了。
接下来进行自我介绍的是武斗家欧恩·弗林,看起来是个中规中矩,有些憨厚温柔的男人。动物的品种是黑色的弗里西亚马。
……
这很奇怪,明明一开始他在吴悼眼中是没有动物形象的,但他的动物形象又确实在这里出现了……
所以现在除去自己以外,一共有六个人在他眼中展现出了动物形态?
所以这里除了玩家和主角以外,还有一个其他的东西存在?
说实话,其实武斗家出现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很奇怪,武斗家很难被说成是艺术家。但他似乎是因为与卡洛尔小姐的友好关系顺便来到了这里。他带来了家族传承的宝剑。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是小说家爱曼纽·比顿,说实话是个让人没有什么记忆点的人。他带来了一些某个知名作家珍贵的小说手稿。这个小说家在吴悼看来是一只圣甲虫,更加准确点儿可以称之为蜣螂——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屎壳郎。
吴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白鹤的东方元素很强烈,十分具有仙气,又很优雅;雄性鮟鱇鱼乍一看上去很弱小,但很有可能暗示着这个主角的能力是通过作者的描写得来的——本质是通过依靠别人的能力获得的力量;鳄鱼自然不必说,他们是阴险的水中霸主(虽然现在鳄鱼站起来的样子有点憨憨);天鹅自然代表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弗里西亚马十分的忠诚,而且从这个马的品相来看,这个人的长相应该也是很俊美的;圣甲虫是埃及人所崇拜的动物,他们认为。这种虫子可以凭空从粪便中诞生,象征着一种重生与创造……不过很难说有没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万一这个人就是单纯的喜欢抄袭,会把依托依托的答辩缝合拼凑成更大的答辩也说不准啊……
要他说,光从动物形态来看眼前的这几个人,每个人都有是主角的嫌疑。
最后终于轮到吴悼了。秉持着尊重作者的意愿这一想法,吴悼惜字如金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最终的结果还算不错,吴悼敏锐地察觉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人都对他表露出了怀疑。
这样下去,后面一旦出现凶杀案,他的嫌疑应该会大大增加吧?
只不过来自众人的怀疑,到底是将他视作案件真凶的怀疑,还是将他视作主角的怀疑……他只是在执行作者给他的指示而已,这就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事情了。
毕竟这个副本就是只要按部就班的按照作者的指示行事,不说一定可以成功杀死主角,总之绝对会有十分接近成功的机会。
只要每个人都在作者的要求之下,完成自己的剧情,成为作者的提线木偶——
那么木偶的心理活动又有什么相干呢?
他们心中不必有任何的想法,只要服从、执行。
用这条根本不会死掉的命。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