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死?”
无数的文字从保安的口中说出,千篇一律,化作言语所铸的铁质文字,文字如同潮水般堆积,带着不可忽视的恐惧,将吴悼淹没。
窒息感,恐惧感,既视感。
这个字,已经不认识了。
别多想。
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别多想
……
“哎呀……这怎么行呢。”
一个抚膝坐在课桌上的混乱人影轻声呢喃着。
他的面前,显现着几个泡影般的影像。
吴悼所处的画面正是其中一个。
人影磨搓着下巴,随意拨乱几个泡影,就像在浴缸中拨弄大小不一的小黄鸭。
终于,人影选中了他的目标。
人影的手气势十足地,对虚空行了一个斩首礼。
“啵。”
记载着某个逃跑着的保洁人员的泡影随即破碎。
“已经让她替你死啦,这次姑且原谅你。下次可要好好注意哦。”
人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低笑起来。
——
“这不是那个大高个吗?这才几点啊,就睡着了?”
吴悼回过神。
【团队生命数剩余:1】
耳边,是保安大爷的话。
眼前,依然是同样的系统提示。
可是他怎么记得,同样的情景他曾经遭遇过一次?
“他……”
还未等那句话说出,吴悼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示警。后两个字也哽在喉咙里。吴悼的喉结动了动……放弃了原本的方案。
“他……他只是有些困了。”
“哦对了。”吴悼在心中示意李丰云把司空斩雄暂且放下,指着李丰云向保安大爷介绍:“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他化妆成这个样子是……我们要进行一些社会实验。”
“整蛊四号教学楼的学生。”
不知为何,吴悼编造出了这样一个谎言。
保安大爷被吓了一大跳,但看着李丰云朝他友善地点了点头,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卧槽,这年轻人。画的还挺不错。”
李丰云勉强在吴悼的指挥下给出一个笑脸,被保安惊疑不定地摆手拒绝了。演技派颜值小鲜肉从此获得了“你那一笑比哭还难看呢”称号。
总之,吴悼解释了一番之后,看保安大爷终于认可了他的说法,这才松了口气。
那股危险的感觉也随之飘散。
“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别再把同学们吓出个好歹来。正好马上班车就要来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吧。我带你们离开。”
吴悼感激地点点头,命令李丰云背上司空斩雄,和保安大爷一前三后地走出洗手间。
“我记得你好像是……”回头想和吴悼唠家常的保安大爷看见吴悼的断臂和挂在肩头上的断手,脸都僵了。
被一股十分恐怖的致命感逼迫的吴悼连忙绷起脸,用仅剩的手拿起左手,左手也配合地像没有生命一样被他晃前晃后:“我这是假肢。”
“哦。”
保安继续带路,心中腹诽。
做个社会实验,把假肢都卸下来了……
现在的大学生,为了学分这么拼的吗?
别说,还真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