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等于幸福吗?”,
“呃......”,
李忧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顿时让荀谌有些猝不及防,
“按你的话讲,文官的女儿就应该嫁给文官,武将的女儿只应该嫁给武将,可我从来没在任何一本圣贤书上看到过,只要两个人合适就一定会幸福的道理!”,
“喜欢比合适重要,你觉得呢?”,
李忧走上前,不紧不慢的替荀谌整理发束,
“情之一字,最能杀人,”,
“若是这世上有合适就会幸福的道理,哪里还能来得那么多爱而不得的痴情人?”,
顿了一顿,
李忧继续说道,
“换个角度!”,
“你觉得甄宓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子?”,
“当然不是!”,
荀谌当即反驳道,
“甄宓知书达理,怎会以貌取人!”,
“我只是......只是怕......”,
拍了拍荀谌的肩膀,
李忧自然晓得荀谌的脑子里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怕甄宓年纪还小,日后万一有一天开始后悔,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想要阻止一朵花枯萎,做法却是将其连根拔起,压根不准备让他开放,若是你真错过了甄宓,又焉知日后你们二人会不会抱憾终身?”,
“友若,或许你觉得自己脸上的疤是一道污点,可我们所有人都觉得,那是平原城的骄傲,更是玄德公麾下所有有骨气文人的骄傲!”,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荀友若,”,
“你该走出来了!”,
......
刘备设宴,
张夫人定然是不会迟到的,
此时的刘备端坐在主位上,张夫人正和甄宓一同陪坐在客席,
只见张夫人端起酒杯,有模有样的敬了刘备一杯酒水,然后说道,
“玄德公今日设下大宴,来请我一介商贾妇人,实在令我受宠若惊,”,
“若是玄德公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夫人说笑了!”,
刘备轻声说道,
“前些日子我听说友若和夫人有了点误会,这才设下宴席让二位冰释前嫌啊!”,
说罢,
刘备便连忙向荀谌招手,示意他快些过来,
可谁知道荀谌刚过来,
张夫人就开口说道,
“荀大人秉公执法,大公无私,哪里有什么误会,不过是我不懂规矩罢了!”,
“娘!”,
甄宓坐在张夫人身后,连忙拽了下自家母亲的袖子,气的张夫人咬牙切齿,
真行啊,
这胳膊肘是真能往外拐啊!
不等张夫人开口,
荀谌便躬身行了一礼,
“之前是我不知变通,冲撞了夫人,”,
“还请夫人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