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李云芳对自己盛气凌人,即具羞辱之词,她也要留一线,如果真的连冯兆伦也斡旋不下来,自己真的要放下脸来,来求得李云芳的谅解了,她忍了又忍心中的怒气,转回头走了出去。
冯兆伦听到丁然已经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心中早已是慌乱不已。
他等丁玲玲走后,回到屋里开始拨打电话。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他走出房门对李云芳说道:
“那个保姆什么时候被抓到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消息。”
李云芳轻笑一声,她对冯兆伦说道:
“是啊,为什么我一出手,谋害我的保姆就被找到了。你派出去的人却找了几个月都没有一点消息呢,保卫科那几个人,是白吃干饭的吗。这样无能的人,你还留着他们干什么。除非你是故意不想让他们抓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是丁然干的。想要包庇谋害你老婆的人,看来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呀。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也低不过一个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冯兆伦想要在李云芳的面前争辩,他看着李云芳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一时又觉得词穷理亏,一边是跟自己相伴几十年的爱人被人谋害,差点丢了性命。另一边却是自己觉得有所亏欠的亲生女儿。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他对李云芳说道:
“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你是我几十年相濡以沫的爱人,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受到伤害而假装不知道。丁然又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她教唆保姆而为,她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她咎由自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就是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怕也是无济于事。事情如果属实的话,那她这次对你做的事情也太过分了。我就是再想帮她,也有法律的尺度来衡量。但现在她毕竟还没有定罪,我还是要尽一个父亲的义务来帮她的。不管你高不高兴,我都会给她请律师来帮她的。”
李云芳听他这么一说,也坦然地对冯兆伦说道:
“看来这件事情,你是要站在你女儿的那一面了。好哇,那我们就各自为营,看看法律是讲人情的,还是讲以事实为根据,依法而行的。”
面对着父母亲的争执,一直黙不作声的冯珊,也加入到了争执的行列里来。
她对爸爸说道:
“爸爸,你现在的心情我也非常理解,但也请你别光站在一面想问题。多亏她们的谋害被发现了,你想想,如果当时让她们计谋得逞了,就没有今天我妈妈还能站在这里了,我恐怕也永远地失去了妈妈。你站在妈妈的角度想一下,你就不觉得丁然是可怜和无辜了,一个女孩子能想出要下毒谋害父亲的结发妻子,你说她的心里该是有多么的阴暗和歹毒。像她这样卑劣恶毒的人,让人觉得该有多么的可恨。如果这样的人也值得你去同情的话,哪你该是有多么的善恶不分。爸爸,我看你还是花钱给她请一个好律师吧。这样最起码在法官量刑的时候,能为她减去一些罪责。你要是想把她彻彻底的从里面给弄出来,我觉得你就有点善恶不分了,别说身为受害人的妈妈不高兴,就是我这一关你也过不了,你总不能为了一已之私,伤了所有人的心吧。”
冯兆伦此时已经被丁然的事情,搞得晕头转相了。他的本意是想让李云芳枉开一面,对丁然减轻一些刑事上的追责。现在听到和看到李云芳对丁然的态度,那是绝对不可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