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晕晕乎乎的就被警察给带走了,一路上他的脑子就像是炸裂了一样。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但任凭他怎么想睁开眼睛,酒精的催眠让他无力抬头。
在他的脑子里,似乎是明白他要去干什么,但似乎一切又都与他无关。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后背上,车身的晃动让他很快地进入了睡眠。
当他感觉到有人把他拉下车来的时候,手腕上的刺痛让他多少有了点意识。
跌跌撞撞中,他好像走了很久,才被人带进了一个潮湿黑暗的屋子当中。
他的后背被人重重的往前推了一下,他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身上的疼痛也抵不过他脑子里的迷糊,他趴在地上顷刻间进入了无意识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凌峰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待在一个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
抬眼望去,靠在墙边的几个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或靠或卧呆滞的眼神,像小说里描写的囚徒无二。
其中一个看不出年龄的黑人,从身边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向他的身上狠狠地砸了过来。那东西重重的正好落在他的头上,瞬间让他巨疼无比。
当凌峰用愤怒的眼神看向他时,昏暗中只看到一排雪白的牙齿咧开来向他讥笑。
那人走上前来,朝着他的后背踹了几脚。然后恶狠狠用脚踩住他的头,弯下身子说道:
“以后在这里给我放老实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拿出来孝敬我们,知道了吗。”
说完话,他的脚又在凌峰的头上用力地往下拧了一下,然后才走开了。
凌峰本来把要把骂人的话,又用力地咽了下去。他想到了电视里那些刚进监狱的新人,被那些在里面待久了的犯人欺负的名场面。
他用力地想要抬起,被黑人踩的巨疼的头,但一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低了下去。
那个欺负他的黑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拿了别的东西向他身上用力的丢去,凌峰像一条赖狗一样,任由他往身上扔东西,也一动不动。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要反抗的意思了,能进到这里的人,要不就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惹到他们等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恨自己昨天一时冲动,失手打了老婆。她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这几拳下来,让他自己失去了跟她能再较量一番的机会了。
他懂美国的法律,以后在夫妻关系中,他铁定的是处于劣势了。那套他想要争取到手的房子,在离婚的时候也会被判给她老婆的。
在这里他唯一的希望眼看也要破灭了,他甚至想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的是赤条条的无牵挂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还是未知的。按照美国的法律,家暴怎么也得关几个月。
再者也没人给自己交保证金,自然是被判的时间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