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祂可不相信祂会就这么认命了，分明就是祂装可怜惹小新娘心软，满足祂卑劣的欲望。
呵，卑鄙无耻，虚伪至极。
温欣：“……算了，你们干脆把我切成两半好了。”
她也生无可恋了。
选哪个都是错，她也不想选！
感觉到小新娘的低落难受，“鬼神”慌了。
祂急忙将她抱坐在怀里，触及到她泪雾朦胧的杏眸，祂更无措了。
“我、我没想过逼你的，小新娘，你别哭啊！”
温欣垂眸，睫羽挂着晶莹的泪珠，嗓音轻颤，“是我没做好。”
“不是，你哪儿都好，是伪君子，是祂不好，还有……”
“鬼神”眸色幽暗，“我也不好。”
本就是祂和伪君子之间的争斗，不该牵扯她进来的。
她何其无辜。
若让她做选择，又何其残忍。
只是，祂低声道：“我与祂都不想退让，即便知晓我们是一体的，但对于你，我们谁都不愿意共享。”
她那么好，伪君子凭什么啊？
温欣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人类双重人格都是极为头疼的疑难杂症，不是谁的三言两语就能开导的，何况是存在几千年的恐怖神灵呢？
在她的事情，祂也只会更加执拗。
温欣仰头看祂，平静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们，没经历你们的痛苦，我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们指手画脚，但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如果你们真的打算斗个你死我活，就先提前告诉我一声。”
“……”
“鬼神”喉头滚动一下，有点不安，“小新娘你想做什么？”
温欣从容道：“还能做什么，不是等着当寡妇另嫁，就是殉情陪葬。”
鬼神的两个人格顿时：“！！！！！！”
不管是哪一个，祂都绝对没法接受的。
祂紧紧抱着她，“小新娘，你不许另嫁，更不许伤害你自己。”
温欣淡淡地瞥了祂一眼，“哦。”
鬼神：“……”
祂有点焦躁，但又有点颓唐，“小新娘，假设我吞噬了祂，你会不会恨我？”
温欣抿唇不语。
祂勉强地扯了一下唇角，“那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伤心吗？”
温欣下意识握住祂的手，眸光晃动得厉害。
“鬼神”凝视着她许久，倏而轻轻地笑了，下巴温柔地蹭着她的头顶，“你的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商衡。”
温欣抬眸看祂，“不要总是在晚上对我使坏。”
闻言，“鬼神”心脏一窒，唇角上翘，笑容真实了下来，最后一点黯然的也消失了。
至少祂不是伪君子的替代品，她是真的将祂当成她的丈夫。
“睡吧，我守着你。”
祂宠溺地抚着她的头发，眸光满是缱绻。
温欣窝在祂怀中，触及祂眼底的满足，心中轻叹，真的很好哄。
祂总是觉得祂自己是鬼神吸收了世间阴暗的力量才诞生的邪恶存在。
但其实，无论人还是神灵，皆有七情六欲，光明与邪恶是并存的。
曾经的人皇商衡再悲悯仁慈、心怀天下，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阴暗面都没有。
佛魔两面生，祂是商衡魔的一面，也是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