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也确实是很饿,没有拒绝,红着脸小声地道谢。
她在吃饭,男人就坐在她对面喝酒。
少女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问他:“你不吃吗?”
她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细声细语地说:“酒伤身,别喝太多了吧?”
成渊帝倒酒的手顿住,倏而笑出声来。
温欣捧着饭碗,白嫩的脸蛋满是无辜,不懂这人怎么了?
他的情绪对她来说总是奇奇怪怪的。
成渊帝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娇娇小小的软团子,“说你胆小吧,你又胆子大得很。”
世上谁敢管帝王呢?
连他的生母都怕他得紧。
哦,或许,他们恨不得他喝酒喝死了。
这软团子明明那么脆弱,明明几次三番被他惊吓,却偏偏总觉得他是好人,对他一点防备都没。
仿佛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好心人。
陛下叹息:真的太好骗了,要是被别人骗走了如何是好?所以,还是乖乖待在他身边吧!
温欣茫然,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成渊帝漫不经心地支着下颚,语气慵懒,“嗯,恕你无罪了。”
温欣:“……”
她有什么罪?
她闷了闷,真心实意地问他:“你是不是醉了?”
所以在说胡话呢?
成渊帝又笑了起来,仿佛温欣戳中了他的笑穴一样。
温欣低头扒饭了,这神秘大佬精神状态显然不太正常,她一个怂怂的软包子就不为难自己了。
吃完饭,看了一会儿湖上的歌舞,温欣掩唇打着秀气的哈欠,眸中水雾氤氲,困得不行。
但看着对面的人还饶有兴致地喝茶,她又不敢开口说要回去了。
“困了?”
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问道。
温欣乖巧地点点头。
成渊帝放下茶杯,“行,那就回去吧。”
他起身就要往门口走,温欣却站在原地,小脸满是纠结。
“嗯?”
成渊帝转头看她,似不解她为什么不走了?
温欣轻咬红唇,脾气再好都想骂他了。
她怎么走嘛?
外面都是人,万一认出了她怎么办?
这人还能再坏一点吗?
“能不能……”给她找顶斗笠,或是面纱也行?
然而,成渊帝没等她犹犹豫豫把话说话,就大步走过来,将她抱了起来。
温欣惊呼,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低笑,“真娇气,不想走路就说,爷难道还能不抱你?”
温欣:“……”
我没有,我不是,明明是你黑心肝!
成渊帝:“嗯?”
少女憋了憋,只好糯糯地说:“……您真是善解人意。”
成渊帝怔了一下,随即大笑,看着她的目光明亮炙热,其中的情绪叫她不敢多看,只能红着脸埋在他怀里,掩耳盗铃地认为这样就没人看到自己,她也不会被认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