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了,给大家来上点儿别的菜,书接524。
中了箭的洪都立刻被身边亲兵带着向后方撤去。
北莽的五千先锋骑兵出现了一阵慌乱。
高泽见此,立刻向李义请命。
“将军,好机会啊,趁敌人打乱,我现在带兄弟们冲出去,肯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
李义摇了摇头。拒绝了高泽的请命。
“敌人只是骚乱,并未形成溃败之势,现在冲过去,我们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反包围,再说了我们总共就三千不到的人马,要想击溃他们,必须全部出动,一旦战事陷入胶着,我们回不来事小,义县怎么办,这几千户百姓怎么办?”
“他们只是前锋,为后面大部队开山搭桥开路用的,既然刚刚下马威已经给过,那么现在也就该扎营建寨了。”
“传我军令,派出斥候,探明敌方大队人马现在何处?还有,抓紧时间救助受伤士兵,后面还有恶仗要打。”
“诺。”
果然不出李义所料,对面的五千先锋兵一阵骚乱过后,便向着后方退去,一直退到两公里开外,才开始安营搭寨。
入夜,趁着夜色掩护,高泽带着几百士卒纷纷从城墙上吊了下来,向着北莽营地掩杀过去。
高泽运气极好。
兴许是北莽前锋多日来长途跋涉,将士们身心俱疲,刚粘上床榻,便鼾声如雷。
就连大营门口巡逻的士兵,也都围着炭火,背靠背打着盹儿。
两侧防御的箭楼上,一个身影都没见到。
高泽多等了一个时辰,确定他们都熟睡后,带着人杀向了营地。
等到高泽已经杀到面前了,营门口的看守军士才反应了过来,不过还未拿起武器,就被高泽一刀抹了脖子,鲜血溅了高泽一脸。
“兄弟们,先烧了他们辎重,然后给老子狠狠砍这帮蛮子,杀呀!!”
高泽大吼一声,率先踹到了一个火盆架,然后迎面一刀砍翻了一个提着弯刀衣衫不整的北莽蛮子。
大概厮杀一个时辰左右,东方的天边儿亮起了鱼肚白。
高泽浑身血污,手中弯刀都换了四把了,倒在他手上的北莽蛮子不知道有多少。
看见时间差不多了。
高泽立刻带着人撤出了营地,身后几根零星的箭矢射了过来,不过一个人都没射中,
身后的北莽大营内火光一片,没有一个北莽士兵追出来,好像都在忙着救火。
一路疾驰,撤回了义县的高泽,看着身旁七歪八扭,浑身血污,疲惫不堪的两百多号兄弟,放声大笑。
很快,气氛便感染了身边的人,大家一起瘫在地上放声大笑,庆贺着这场夜袭的胜利,也庆贺自己还活着!
而北莽这边,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来义县第一天,先锋官洪都就被射成了重伤,晚上还被大夏人给偷袭了,损伤了一千多,辎重都被焚了个一干二净,士气直接跌倒了谷地,一直等到拓跋耶的大队人马到来。
拓跋耶率领着大军,见到先锋营这副惨样,顿时怒不可遏。
当场就要砍了洪都的头颅来祭长生天,但却被部下给拦住了,再加上洪都现在还在昏迷中,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另外一边肃城。
城门楼子已然成为了定北军的指挥中心。
司徒鼎也从青芒峰的大营,搬到了肃城。
他已经得到消息,北莽前锋即将抵达谷口。
果然,最后的胜负关口还是要放在肃城这边么?
账内,司徒鼎手下的将领,纷纷争吵着,谁来吃掉敌人的先锋部队。
而司徒鼎,则是再想,拖铎这个老东西,到底在想些什么。
“报~”
喊声由远及近,账中身披甲胄的将领,纷纷闭口不言,安安分分的站好。
很快,一个身穿斥候营军服的小校冲进账中。
“大帅,敌军四万人马已在山谷口扎营,扎着狼头旗帜,并且有一万人,已经进入山林,正在砍伐树木,估计是要赶制攻城器械。”
司徒鼎一双鹰眼,散发着惊人的光芒,略微思考后,挥了挥手。
小校当即抱拳,快不退出营账。
当小校离开后,众将领再次吵了起来。
“大帅,让我去,我一定先干掉这帮蛮人杂碎。”
“你可拉倒吧,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步卒出风头了,这里是哪儿,草原,我们的对手是谁?蛮子,对付蛮子,肯定是骑兵当先,大帅,我去,我们并州狼骑军的军刀已经按捺不住了。”
“屁,我们西凉重骑兵才是北境的霸主,必须交给我们,大帅,就让我去吧,别的不说,这四万人我没把他们留下来施肥,也不劳烦您动手,我自己就把自己埋这里当肥料。”
“哼,你西凉重骑才不过一万人,在这里逞什么能,大帅,要我说这攻城拔寨,还得是我们枪骑,交给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给打断了。
“你算个屁,老子重骑......”
“必须是我们狼骑......”
“我们......”
啪~
司徒鼎被吵得脑子都快炸了,手中虎啸直接拍在帅案上。
“都他娘的吵什么吵。”
一声怒喝下,刚刚还勇猛如哈士奇的将领们各个埋下了脑袋,缩头缩脑的样子,像一只怀了孕的鹌鹑。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敌人的意图么?”
啪~
司徒鼎手中鞭子挥在了身后的地图上,鞭子覆盖的地方,正是义县。
“拖铎这个老东西,给我们玩了一手双管齐下。”
“这里是义县,这里是肃城。”
司徒鼎比划着两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