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声吼是你发出的?”
“呵呵,你好,猫蝮蛇老大,海军中将林纳。”
林纳率先伸出了手。
不过还未等猫蝮蛇伸手,就听到了旁边传来的一声惊呼。
“林纳?你是海军的林纳?”
佩德洛瞬间冲到了林纳面前,然后将猫蝮蛇挤开了数米远,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纳。
林纳收回没被猫蝮蛇来得及握住的手,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主要是佩德洛眼神里的情绪太多了,看的林纳有些不好意思。
啪~
佩德洛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掌给扇飞了出去。
“呵呵,不好意思,所有来到我佐乌岛的,都是客人,不管他是海贼还是海...海...海军?”
唰~
猫蝮蛇猛地后退两步。
“海军?你们是海军?你们是来抓我和老狗的?”
这反应速度,也是让林纳有些无奈。
还未等林纳解释,就见到佩德洛再次悄悄出现在猫蝮蛇身边。
“老大,他可是林纳啊,就是海军那位林纳?血犼?砍断了凯多一条手臂的那位海军啊。”
“哦哦哦,中将,砍断了凯多...凯...”
“卧槽?”
这声国粹是两个声音一同发出来。
林纳鼻尖耸动,连带着右脸都一起抽了抽。
佩德洛再次飞了出去,不过这次是犬岚给扇飞的,多出来的那声国粹,也是犬岚发出来的。
唰~
林纳只感觉一股排山的风力,瞬间就朝着自己的面门吹了过来。
正打算摸刀,结果就看到了两张巨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给自己差点吓了一跳。
“两位?”
林纳眼珠子左右转了一下,身子稍稍后倾。
被一猫一狗同时盯住的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看到了猫薄荷,狗看到了根骨头一样。
那两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阳光照过去,都能留下一大片彩虹。
不过,竟然意外的有些萌~
“你,砍了凯多一条手臂?”
“你真的砍了凯多的一条手臂?”
“嗯。”
“凯多的手臂真是你砍得?”
“凯多的手臂真的是不是你砍得?”
“嗯。”
“凯多...”
“够了,我承认了,凯多的手臂确实是我砍得,不要再问了。”
一猫一狗对视一眼,然后猛地转过头。
犬岚上前半步,一把拍到林纳后背。
“哈哈哈哈,林纳兄弟,好样的啊。”
猫蝮蛇则是上前拍着林纳的另外一边。
“哈哈哈,兄弟,干的漂亮,能否仔细说说细节?那凯多......”
然后一人一边,架着林纳就向着庄园内部走去,过门厅的时候因为过不去,猫蝮蛇还特地给了一脚,踹塌了安置厅门的这堵墙。
佩德洛一瘸一拐的带着艾尼路三人,一同进了庄园,顺便带着听到动静赶来的侠客团的成员,将庄园内被犬岚和猫蝮蛇两人搞得一片狼藉的大片收拾了一遍。
然后,盛大的欢迎宴会开了起来。
“林纳兄弟,干一杯,尝尝我们毛皮族的美酒。”
猫蝮蛇和林纳碰了一杯,神情之间满是敬佩。
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和酒水。
“这么说来,两位曾经是罗杰的船员了?”
不但是艾尼路,还有一笑和希留也竖起了耳朵。
“是啊,说起来那段日子,是我和老狗觉得最快乐的日子了。”
猫蝮蛇和犬岚同时拿起一杯酒,然后仰头一干二净,看得出来,都是格外的憧憬和怀念往日的那段岁月。
“那这么说,你们二位到过拉夫德鲁?知道罗杰留下来的宝藏是什么咯?”
艾尼路问出了在场众人最感兴趣的问题。
只见猫蝮蛇叹息一声。
“唉,我和老狗并没有和罗杰船长一起到达拉夫德鲁。”
“记得刚刚离开鱼人岛后,主母光月时发病,为了照顾主母,我和老狗就返回了和之国。”
“所以,并不知道罗杰船长的宝藏这件事情。”
“那光月御田肯定知道吧。”
艾尼路再次问道。
然后场面安静了下来。
猫蝮蛇和犬岚两人露出了落寞的神色,并且眼中水汽十足。
“御田大人,他并没有告诉我们他们在拉夫德鲁发生的事情,回到九里后,便遭了凯多的毒手,我和老狗差点就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啪~
猫蝮蛇猛地一砸桌子。
“凯多这个狗杂种,老子总有一天要砍了他的脑袋,为御田大人报仇。”
看着老猫和老狗愤懑的一杯接着一杯,林纳说话了。
“光月御田的死,早在五年前到达和之国后就已经注定了。”
犬岚和猫蝮蛇听到林纳的话,立刻转过头来,愤怒的看着林纳。
林纳无视了二人的怒火,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就问两位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如果你们毛皮族被人压迫和剥削的时候,你们二位会怎么做。”
“哼,如果有人敢来我们......”
猫蝮蛇突然不说话了。
犬岚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
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光月御田的小迷弟和跟班了,他们二人现在是佐乌毛茸茸公国的两位国王。
做了这么多年的国王,他们看待问题的眼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林纳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就让他们没办法办法。
“明知道这有可能是场阴谋和骗局,但还是执行了,这不是勇于承担,而是侥幸。”
“报以天真的侥幸。”
“他心里想的是,万一他们履行了承诺呢?”
“可惜,虎狼岂是能被区区两斤肉,就可以打发走的呢?”
“身为大名,这是对自己国家不负责任,对自己国民的不负责任。”
“身为一国之主,任何潜在的危机,都将会是威胁,而他却没有这种层面上的意识,竟然将虎狼的言辞,奉为瑰宝,并且愚蠢的践行了五年。”
“而自己的国民也遭受了五年的压迫,不对,到现在应该快二十年了吧。”
“这一切,都是他早在五年前所埋下的祸根而导致的。”
“总之一句话,做人,他太过于任性,做大名,他太过于天真。”
“渴求敌人的怜悯而生存,还不如与之玉碎,不为瓦全来的好!”
“两位?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