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看许劭时不时瞅自己,猜想这家伙多半又在看相了。被一个男子盯着总不舒服。
戏志才也感觉到了这个房间异样,率先说道:“子将先生此番来洛阳所谓何事。”
许劭看向韩忠等人说道:“不瞒大将军,此番来洛阳实受我主刘繇所托,我主刘繇乃皇亲,乃朝廷亲封的扬州牧,然孙策等人竟妄图占领我汉家城池,我主公率兵相抗,然孙贼势力太大,我主不敌,扬州大部已落入孙策之手,特请大将军出兵平乱,救我扬州百姓。”
韩忠听后宽慰道:“子将先生,此事先不急,听闻先生擅长面相,我仰慕久矣,不知道先生可为我一相?”
“臣不敢。”许劭惊恐说道。
戏志才有点不悦,问道:“我主贵为大将军,难道不配子将先生一相?”
“志才误会了,大将军自然是贵不可言。”许劭拜道。
戏志才厉声问道:“那你为何不相。”
许劭看推辞不去,一脸无可奈何之相,对着众人低声说道:“大将军之相我进府之时已相,然滋事太大,我不敢妄言。”
贾诩明白了许劭之意,让房内左右退下,房中仅剩韩忠、戏志才、许劭、贾诩四人。
贾诩看向许劭轻声说道:“子将先生,房中已无他人,还请你为我等解惑。”
许劭对着几人说道:“恭喜大将军,大将军乃帝王之相。”
帝王之相!
几人大惊,难怪许劭扭扭捏捏不说,这就是给他上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九族都不够诛。
贾诩、戏志才二人心中大喜,作为谋士最大的荣耀就是要助主公走上最高位,自己也能位极人臣。
韩忠听罢内心也狂喜,这也太夸张了吧,但他面露不喜,对着许劭说道:“子将先生舟车劳顿,甚为疲劳,脑子还未清醒,切勿胡言乱语。”
许劭听罢不寒而栗,暗自后悔自己直言,看来扬州之事难了。
韩忠对着贾诩说道:“文和,我身体不适,扬州之事由你定夺,我先行离开。”
韩忠说完就离府,几人忙起身而送。
韩忠走后,几人继续坐下,许劭小心问道:“我是不是惹大将军不喜了。”
“子将先生所言是否属实,有无看错?”戏志才追问道。
“断不会错,这是我多方查看才确定的,我从不妄言。”许劭斩钉截铁说道。
贾诩听罢微微一笑,他知道韩忠是有登上九五之尊的野心的,此刻离去只是为了避嫌,但他是需要许劭的评价的,许劭的评价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就是巨大政治优势。
贾诩对着许劭说道:“我知道子将先生从妄言,也从不说谎,我主虽是帝王之相,然现在却是大汉天下,说出去恐迎起祸端,或许子将先生可将帝王之相换一个说法。”
许劭听罢有些犹豫,他之所以能成为名士,很大程度是靠真言。
贾诩继续说道:“扬州之事子将先生且放心,此事我当亲自办,然我主帝王之相万万不可说出去。”
许劭听后暗想,此事确实不能说出去,一来关系全族性命,二来也关系韩忠是否支援扬州,完成主公所托。
很快他就想到一个折中之言,也算不违本心,说道:“文和,大将军面相乃乱世中兴之主。”
二人听后哈哈大笑,这句话既没有否认韩忠帝王之相,也表达乱中之中只有韩忠能让大汉中兴。
几人相谈甚欢,后送许劭离开。
许劭离开后,二人连忙来到韩忠另一处议事之地,韩忠早已等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