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后,群臣也陆陆续续的回去了!
马车在皇城缓慢前行,朱瞻基玩了一天,已经累的睡着了!
朱棣父子三人都喝了不少酒,跟着马车后面走着,吹吹风,醒醒酒!
朱高燧穿着一身飞鱼服,问道:“爹,听说咱们燕藩要去漠北了?”
“是啊,朝廷要移藩,咱们一家人都要去漠北的忽兰忽失温住了!”
朱棣看的很开,倒没什么怨言,他的志向本就是扫荡漠北,肃清沙漠,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凭什么啊,漠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入冬能把人冻成冰棍,点把火取暖都要烧牛粪……”
朱高燧那是满肚子的怨言,在北平过的好好的,虽说他们兄弟几个不在,但起码是个家,这倒好,搬家搬到漠北,和游牧为伍了!
“你说凭什么,凭皇祖父把皇位传给了他,凭他是皇帝,凭他坐在那,你就要行礼!”
朱高炽一肚子的不满,趁机开始发牢骚!
“再说了,搬不搬漠北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啊,老二就不说了,你这辽阳郡王早晚要去辽东,你还想回燕藩啊!”
移藩漠北,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朱高炽了,因为他这个下一任燕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以后他要继承燕藩,就只能去漠北过苦日子了!
他喜欢宜人的江南,喜欢温暖的秦淮河,喜欢看玄武湖的风景,喜欢鸡鸣寺的香火……
漠北那鬼地方有什么啊,一眼望去,不是草原就是沙漠,还有一群语言不通的游牧,那里的女人几个月都不洗澡,都下不去嘴!
他连北平都不想去,更何况是漠北之地了,去辽东都比塞外好!
朱高燧抱怨道:“我看他这是故意的,就是整咱们燕藩的!”
朱棣缓缓摇头道:“还真不是,晋藩也要走,西域那地方比漠北还要苦,陛下雄才大略,开疆拓土之心比老爷子还要强烈,漠北和西域恐怕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晋藩都没说什么,咱们燕藩也只能听着!”
朱高炽趁机问道:“爹,我听陛下的意思,大明的所有藩王以后都要移出去啊?”
“是这个意思!”
朱棣继续说道:“藩王戍边,这是老爷子当年定下的国策,打下来的土地若是没有宗室镇守,时间一长就会丢弃,这等于在每一块土地上都钉上一根钉子,这样做是对的!”
“一来可以消除藩王之隐患,二来可以稳定外面的土地,三来可以甩开宗室这个大包袱,一举三得的事情!”
“这孩子现在了不得了,比先太子的手段还厉害!”
“圣君圣贤,大明之福啊!”
朱棣感慨道:“有这样一个好儿子,大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庆功宴结束后,朱棣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对大侄子没有了以往的怨言,反而多了许多敬佩!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雄才大略,也或许是真正意识到了什么!
“爹,大哥,照你们这样说,那我这个辽阳王以后不见得会去辽阳啊?”
朱高炽点头道:“八成!”
朱高燧顿时慌了,担忧道:“他别把我整海上一个没人的小岛上去啊!”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朱高煦说道:“那要不你跟我去西域!”
朱高燧撇着嘴说道:“曹,那还不如去辽东呢!”
父子几人继续走着,突然,朱高炽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爹,我今天发现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们父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爹,我发现二皇子越王有些不对劲!”
朱棣皱眉问道:“怎么说?”
“这孩子在今晚的庆功宴上,不断和臣子敬酒,十分活跃,大有相交之意,这和他平常大不一样……”
朱高炽也有些犹豫,说道:“他毕竟还小,或许是我多想了!”
朱棣叹息道:“咱们都自身难保了,管不了这些事情,念在徐家的情分上,你找个机会点他两句,他听就听,不听你也别管,随他去吧!”
“这是陛下的家事,不管有没有水,咱们都要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