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叹息道:“他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说的话还是值得深思的……”
“说说!”老爷子来了兴趣。
朱雄英缓缓说道:“国子监以严治学,这样虽说能让学子无法懈怠,但孙儿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严还有错了?”
老爷子不屑的说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当年宋濂当夫子的时候,他治学的规矩比国子监还多,你二叔,四叔都被整天打的嗷嗷叫!”
朱雄英顿时哈哈大笑,说道:“所以二叔比不过三叔,四叔更比不过我爹,可见一味的打骂并不适用于所有学子!”
“你……你这是抬杠!”老爷子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见老爷子生气了,朱雄英主动凑上去,笑呵呵的说道:“皇爷爷,其实孙儿的意思也不是说严不好,而是说一味的鞭策并不能达到治学最终的目的……”
“孙儿认为,这治学就像种庄稼一样,浇水固然能让庄稼长的更好,但万一浇的多了,庄稼受不住,那就直接淹死了!”
“浇水的同时也要松松土,翻翻地,这样来年才能有个好收成!”
一提种地,老爷子瞬间两眼放光,饶有兴趣的说道:“继续说下去,咱看看你怎么把庄稼种好!”
朱雄英立马放下手中的蒜瓣,神情认真的说道:“这饭菜就相当于肥料,好的肥料才能让庄稼长的更快,没有好肥料就算了,可明明有,却要参杂其他东西,实在得不偿失啊!”
老爷子听后连连点头,乐呵道:“嘿……大孙啊,你他娘的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朱雄英挠挠头,有些无语,明明是夸人,听起来却像骂人。
“还有,不许太学生参政之事……”
朱雄英咂咂嘴,悠哉说道:“这事……害……嘴长人家身上,想管也没发管……”
“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既然他们想为朝廷出力,那就依了他们!”
老爷子听后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照你意思,就放任他们这张嘴整天大言不惭的胡咧咧了!”
“当然不是!”
朱雄英继续说道:“俗话说,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报效朝廷的方法也不是只有身居庙堂这一种……”
“深处民间,为百姓分忧同样是报效朝廷!”
老爷子听后顿时笑了,说道:“他们这样的书生没经历磨难,能为百姓做些啥……”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朱雄英认真严肃的说道:“孙儿建议,每隔五天,让他们离开国子监,深入民间,帮百姓做事……”
“帮有冤屈的百姓代写状词,去衙门伸冤,帮着不识字的百姓代写家书……”
“许多百姓有大诰,但却看不懂内容,也不知道作用,那就让他们去给百姓讲解大诰,要让穷苦百姓学会维护自己的权益……”
“也让这些学子知晓民生之艰难,百姓之疾苦,以后成为一方父母官,更好的造福百姓!”
“如果他们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足以证明只是夸夸其谈之辈,不堪重用,就算以后当个官也是糊涂蛋!”
“学子为百姓做的每一件好事皆由国子监监丞审核记录,以后国子监实行积分制度,学绩和作为全部记分,得分高者由国子监交于吏部重点提拔,将来委以重任!”